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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当时有什么原因,他依然没能及时满足。
场上这几个男孩估计是小区裏的住户,许如清好交朋友,很快就能和陌生人熟悉起来,人缘也好。不像他,兜兜转转这些年,身边算得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傍晚时分,日头已经落了,他站在护栏外静静看着,许如清抢到了球,跑向篮筐时跟他对上了眼神,但脚步没停,向上一跃,在空中翻转了身体,将篮球狠狠地灌进篮筐。
球衣随动作窜上去,露出腰绳两端垂下的流苏,他神色一黯。
估摸余味那边的饭快送到了,他走进球场。他没回家换衣服,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装,男孩们停下动作望着他这个不速之客,面面相觑,不知道来的是谁家的家长。
“回家吧。”他对着许如清,指向明确,“饭快送到了。”
他们俩年龄上不像父子,相貌上不像兄弟,于是有人用胳膊肘撞许如清,八卦问道:“男朋友?”
“不是,”许如清扯过一条小毛巾,囫囵擦着脑门的汗,“合租的室友。”
许清越心裏一沈,笑着和男孩们告别,把人领回了
玄关立着个24寸红色行李箱,家裏只有许如清会用这么张扬的颜色。
“要去哪?”
“少管我。”
许清越喉咙一梗。
-
洗过澡进卧室,床上只剩下一个枕头,许清越假装出去倒水喝,路过次卧,见许如清果然躺在自己床上。他拎着枕头,敲响了次卧的门。
以往都是许如清抱着枕头去找他,他第一次发觉,放下身段求安慰这么被动。
“我屋裏空调不制冷。”许清越说。
下意识看一眼吊顶上的出风口,许如清觉得这个理由耳熟,好像从前听过类似的,比如……房间花洒坏了?
“床小,睡不下俩人。”他拒绝道。
许清越在床边席地而坐:“没关系,我打地铺。”
许清越今晚新换的白t,他看不过眼,腿垂下去,脚背踢着对方大腿,不耐烦道:“你把电扇拿走吹吧。”
衣柜旁边站着个塔扇。
许清越看都没看,放好枕头,抻了抻衣摆躺好:“吹电扇头疼,我就睡一晚,明天找人来修空调。”
许如清发楞,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油盐不进呢?
关了灯,空调运作的声音格外明显,吵得许如清睡不着。
他习惯把空调开到十八度五,哪怕是盛夏,许清越房间也不会出现这个温度。越想越烦躁,他动作很大地翻了个身,探头往地上看。
许清越就穿个短袖和麻料长裤,躺得很安详,明天肯定得着凉感冒。
嘴裏骂骂咧咧的,他下床踢醒许清越:“上去睡。”
许清越即答:“好。”
一米五宽的空调被,他分给许清越一个被子角,顺手却精准地扔在对方肚脐上。感知到他态度软化,许清越倏地环抱过来,贴着他,身体冷得像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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