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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雨声小了很多,刀剑相击的动静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会儿出去应该不会再遇到那些刺客吧
宋怀玉停下来,发现他的胸膛起伏急促,也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捞起湿透的外衣披上推门离开。
陀华寺的规模不大不小,绕过几个回廊,总算寻到个结束沐浴更衣,正打算回房的青年和尚。
“小师父。。。咳咳。。。”
宋怀玉掩去眸中的欣喜,当即换了副虚弱的模样走近。
“女施主,您怎么了?”
青年和尚惊了下,反应过来双掌合十作揖。
“咳咳。。。小师父,我淋了雨,这会儿开始发热了,所以我。。。咳咳。。。我可否向。。。咳咳。。。小师父寻些药。。。和。。。和热水。。。”
连连几声咳嗽与她双颊上的绯红,青年和尚见状是没有半点怀疑,匆忙留下句‘稍等片刻’消失在眼前。
青年和尚灰色的僧袍一角在廊檐拐角处不见踪迹,宋怀玉直起背脊摸摸发烫的脸,小声喟然,“好疼。”
为了感染风寒的样子真实些,她可谓是下了狠手,在与青年和尚讨药前给自己的脸来了两下,后知后觉心道其实用不着这样,给自己憋会儿气也是可以的,但,事出紧急,她哪儿有时间想那么多,至少这样还是多少有些用的。
“女施主请跟我来。”
青年和尚道。
“那就。。。咳咳。。。麻烦小师父了。”
宋怀玉跟在他身后,一来到寺院的后厨,这是她头回看到寺庙的灶房,干干净净的,碗筷蔬菜都整齐摆放在它们该待的位置,一侧堆砌的石台上刚好有个她眼下需要的陶罐。
“女施主,汤药还需要些功夫才能熬出来,您先带些热水回厢房,不久后贫僧再将汤药亲自送过去。”
青年和尚道。
“那就麻烦小师父了。”
大半夜还要麻烦人小师父给那人熬药,有些愧疚地轻蹙眉头,心想待明日离开,往功德箱里多投点钱也是好的,不然她心里也过不去。
宋怀玉带上碗热水小心翼翼地回厢房,途径东厢房时,隐隐嗅到雨后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脚步停顿,本想推门瞧瞧里头惨烈的场面,思忖片刻觉着没那个冒险的必要,万一染上晦气又受伤躺十天半个月的,当即缩回手,乖乖端着热水快步回到房内。
“喂,张嘴喝点水。”
放下陶碗,宋怀玉凑近探探他的鼻息,暗暗松口气。
“。。。宋姑娘。。。”
男人一开口便觉得喉咙火烧似的涩疼,扯着喉咙里的肉都在隐隐作痛。
“还能起得来吗?我给你要来了碗热水。”
宋怀玉端起热水,瞧见他几次想撑起身体又因伤口的刺痛难以支撑太久,迟疑半刻,还是不忍他如此困难的样子,爬上床榻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喝点热水。”
她的手当真是不知要放哪儿了,他裸着上身根本没她落手的地儿。
“。。。不介意。”
男人靠在她怀中虚弱地出声,他都这么说了,宋怀玉也不想耽搁下去,将陶碗凑到他面具前,“那个。。。我给你的面具抬上去些,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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