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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不知为何两人又抱做了一团。
萧崇叙宿醉醒来,太阳穴有几分抽痛,感受着怀里温热滑腻的身子,想必是小九昨夜又自顾自钻进了自己怀里。
而眼前情景,有几分昏胀的脑袋还不是最叫他难受的,身体的其他变化,才更叫崇王烦躁不安。
萧崇叙本想着不惊动怀里的人,悄悄挪开身子,却刚一动,便感到不对。
他当即呼吸一窒,低头看见自己怀里的小九已经睁开眼睛,目光含笑,两颊绯红:“殿下,小小九来帮你吧。”
“不用!不必理会,它自个儿会消停。”萧崇叙立刻抗拒,却还没来得及将身抽出,就听到小九出声:“那哪能成,委屈了殿下。”
天色已经渐亮,床帘并未拉紧,露着一道缝隙,洒进来微光。
萧崇叙骤然一悚,勉力厉声道:“别胡闹!你要做什么!”
想萧崇叙今年刚满十九,哪里经过这般阵仗。
被窝里极闷,两人挣动之间,薄被已经半敞开。
萧崇叙的喘息声逐渐变粗,自脸颊至脖颈儿通红一片,亵衣汗湿贴着身子,“小九……你……”
像是咬牙切齿,可语调听起来又不那么像。
在这昏暗的,只余一些喘息声和吸吮声的环境里,萧崇叙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只看得清小九的身子,伶仃一道剪影,青丝披散在削瘦的肩头,微弱的光落到他身上,白皙的肌肤发出来剔透的光感。
萧崇叙眼骤然一热,下眼睑自眼尾烧出来一片惊人的红。
萧崇叙眼睛望着床梁上雕刻的花纹,听着小九剧烈地咳嗽的声音,半晌儿都不瞧他,似是在躲避着眼神。
小九看他那副样子,勉强止住咳,心里不由觉得崇王表面端得副年少老成,冷静克制的性子,内里对情色之事,竟是懵懂青涩至此。
想到此处,不由觉得好笑。
又怕这笑意带到脸上惹恼了他,于是收敛了表情,伸手过去轻抚着萧崇叙的热度未散的脸颊,宽慰道:“殿下,此事乃人之本能而已,不必如此介怀。”
小九看他嘴唇紧抿着,明明是份舒爽事,看他这表情却像是被占了大便宜被谁欺辱了似的,于是又试探着问:“难道说,这么些年,你母后也未在此事上给你安排过……”
话音未落,萧崇叙却抬手一把挥掉了小九抚上自己脸颊的手,看着小九脸上神情,不由冷冷出声,“那你呢,你为何会对此事如此的熟练?”
那股原本萦绕在这小小床榻之间,淫靡暧昧的气息,霎时间一扫而空了。
天色已然大亮,萧崇叙从床上起来,猛地一撩床帘,甩门而出了。
只留下还在床里侧的小九,衣衫不整,肿起的嘴唇还泛着不同寻常的嫣红,挂着道可怜兮兮的口子,呆愣愣在那处蜷着腿坐着。
活像刚被糟蹋了身子就被情郎始乱终弃了似的。
小九于情爱一事上,并非如常人般遵守着纲常教条。
无骨刃大多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弃子,无父母长辈教养训导,活得孤苦,终身没有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修得一身杀人技,活有得一日没一日的,不甚在意俗世规章。
接了活的无骨刃有些以扮女相色诱目标而杀之的也不过十分寻常。
早先在临渊营里,小九还不少见过两把无骨刃夜里滚在一起取暖的场面。
他并未想到崇王竟对此事会如此介怀。
时至半下午,萧崇叙一直未归,独一人扛着自己的剑,遁入了渡空山深处。
渡空山里有一处桃林,此时正开得旺盛,一片绯色蔓延数十里,远远望去一片花海,十分壮观艳丽。
萧崇叙在一丛林里将一套剑法耍完,只见地面数十道深裂的纹。
刚提剑欲走,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娇媚笑声钻入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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