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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出去玩总有些不够热闹,沈从风虽然貌似冰山,事实上倒也觉得人少了有些无趣。她是个二十四孝的女友,但现在白楚乔人就在场中,也不怕她妒忌,一口气叫了七八个男男女女,才算是热闹了些。白楚乔见惯了这场面,也知道沈从风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于是找了两个看着顺眼的女孩坐在自己旁边拍自己的马屁,吃着巧克力榛蛋糕,听季柏遥沈从风和几个陪唱的姑娘给自己唱小曲。
这年头会唱歌的人多的很,可发专辑的歌手却没几个唱得好的。博盛靠着影发家,但旗签的歌手也不少。白楚乔以前是专门且唯一向季柏遥负责,现在也只是同时对齐谨林与季柏遥两个人负责而已,并不是像姚辛那种手里的艺人多如牛毛的经纪人。但即使如此,白楚乔也见过许多歌手,其中十个有九个都没有这些陪唱女唱得好。
反正沈从风和季柏遥唱歌也都不错,白楚乔好不容易有个洗耳朵的机会,索性翘起二郎腿享受起来。
“财迷,你跟楚乔姐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她天天像个精神……精神又有活力的少女一样,你受得了吗?”
季柏遥险些不小心把自己内心对白楚乔的真实看法说出来,却在沈从风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冷气及时收住口。沈从风是个人精,倒也没计较她的口不择言,看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笑了笑倒了杯酒,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
“受什么受,你看我跟她谁像受?”
季柏遥看了一眼一脸女王相,脱呢风衣之后穿着黑衬衫,戴着金属边眼镜的沈从风,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穿着高跟鞋翘着二郎腿,叼着叉吃甜点的白楚乔,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这个,这个……”
沈从风很爷们儿的喝了口酒,黑衣黑眸黑发的沈老板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种强硬的攻君气质,季柏遥吞了吞口水,等着老板指教。
“自由和爱情里你总得有个取舍,找个平衡。我跟楚乔都忙,除了在公司谈公事以外,一个月也就只能见到几次面。难得的约会时间,没空拿来思考她是神经病还是精神病。”
季柏遥一怔,没想到沈从风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案。她来想从沈白二人顺利的爱情长跑中学点经验教训,可是这样一听,又觉得具体问题似乎需要具体分析。
“时间过得快,俗话说今日少年明日老,一眨眼的功夫,我跟楚乔也是三十好几,眼看奔四的人了。”
财迷眯了眯眼睛,听着歌跟着节奏缓缓的点着头。沈从风今年三十四,正是御姐的花样年华,可浑身上却没多少女人味,反倒是散发着冷冰冰的铜臭味。包厢中唱歌的是个看起来比季柏遥略大几岁,跟齐谨林年龄相仿的男人,一把嗓干净里带着点沧桑,颇有李宗盛的味道。
…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
沈从风用桌上的雪茄筒轻轻敲着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跟歌声轻和:“……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季柏遥听她唱的入情,索性没有接她的话,难得的安静了几分钟。沈从风也只不过唱了几句**就住了口,却仍然用金属筒敲着节奏,颇享受的听着歌手唱歌。
一曲歌唱,沈从风看了看拿着麦克风坐在旁边的陪唱男道:“你叫什么?多大了?出来做几年了?卖不卖?”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那歌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把麦克风放后不明显的低了低头。季柏遥没搞清楚沈从风是什么情况,却发现那边白楚乔直起了身往两人这里看过来。上打量了一番有些腼腆的歌手,然后又弓着腰回到沙发与美女的环绕中吃自己的蛋糕。
“……我叫张河,二十六。”
后面的问题他没回答,沈从风也就没再问。只是点了点头之后让他再唱几首歌给自己听,然后继续跟季柏遥聊天:“我跟楚乔居然也快要十年了,过年时我跟风雅的顾海生通过话,闲聊时候还说起顾展跟何夕的事。当时觉得她们俩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已经是水晶婚,却没发现我跟楚乔也这么多年了。”
听见了八卦的季柏遥在心中默默算了一年龄,十年前,那时候的沈从风也不过二十四五岁,与现在的自己跟齐谨林差别不大。见到两人能守到现在,佩服也更多了些。
“以前还真没想过能过这么多年,以为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恋爱,撑个一两年就了。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沈从风神经质的重复念叨了几遍想不到,然后又拿过一杯酒跟季柏遥碰了碰杯,拿在掌心里没有喝。“起初波折也不少,正正经经的挣扎过好一阵。相比我跟楚乔,你和齐谨林的那点事根不够看的。不过也安安稳稳的走过来了,柏遥,你觉得你跟齐谨林这一段普遍不被看好的奇迹之恋,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季柏遥虽然不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但却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被沈从风一问,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财迷转过头盯着屏幕上的歌词,给了她个时间思考。
“我觉得太迟,已经吵过太多次,人不能修补某些事,是你太像孩……”
沈从风像是有些意外的抬了抬头,没想到那个名字过耳即忘的男人竟然还能唱女人歌。颇有温柔的味道,然没了之前的沧桑感。
没有专心听歌的季柏遥没闲心留意这种小事,认认真真的想着自己究竟想要跟小林姐有个什么样的未来。沈从风听张河唱的越发渐入佳境,颇为赞许的不住点头。看见皱着眉思考问题的季柏遥,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从云过年的时候在国内呆了几天,我听说他准备了戒指,不知是想跟什么人求婚,还是帮朋友订的。”
听见沈从云的名字,季柏遥一瞬间想要发发牢骚,却忽然明白了沈从风的暗示:“我娶不了她,也嫁不了她。可是我不是随便玩玩就算了,是想要认真些的……”
沈老板把杯中物一饮而尽,仰起头时露出细长的脖,让季柏遥忽然思念起了齐谨林。
“夏沉不是还有倾倾?”
季柏遥不说话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夏沉是什么人,她做出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做到?纵观圈内,连沈白跟何顾都没开花果,何况她跟齐谨林?季柏遥不是没想过给齐谨林一个家,可她的潜意识中却总是觉得,两个女人建立起的家庭,终究还是有些脆弱,不过是制度的形而上学而已。有婚如何?依然是随时可以离婚,有孩如何?终究不是两人的骨血。
“凡事都有个磨合期,你想跟人家长长久久,那就只有把你们俩的脾气毛病都揉扁了搓圆了。过得了那个期限,不用什么力气也能不知不觉的过去。你要是不愿意改自己的脾气和习惯,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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