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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第2页）

我听后还是微微一笑道“好的，明小姐慢走。”

她站起身离开之后，我又小吃了一会后才对着明晖起身告辞。

出了府门后，马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上了马车之后，见燕儿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

轻声对着马夫吩咐道“去美味坊，悠着点。”

坐在马车上便闭目养神了，到了美味坊后，我才轻声唤醒了燕儿说道“燕儿，你午膳还未用，快下马车吧，到美味坊吃吧。”

她看了我一眼，我瞧见她眼中有些晶莹在闪动。我想定然是在感动我还会这么关心她吧，作为一个仆人，从小到大，即使和陈语嫣情同姐妹，但是骨子中的那股奴性还是更改不了的。她的心底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主子对她好，只是看得起她。或许她根本没受到过别人对她真正的关爱吧。

虽然我很同情如燕儿一般的这些仆人，但是这个社会便是这样的，不是我一人之力能够更改的。社会的变迁是需要时间的。按照现在隋朝的状况，起码还要一两千年才能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或者是社会主义社会吧。

既然我现在是生活在这个朝代，我就必须按照这个朝代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下去。

燕儿随我一同到了美味坊后，我订了一间雅间，给燕儿点了一些吃的。自己则什么都没点，在丞相府吃的都还没消化。

待到燕儿用完膳后，我才对燕儿说道“燕儿，你可是真心想要帮你家小姐。”

燕儿听完我的话后，不解地看向我，定是不能理解我为何突然这般发问吧。只是一小会儿后，眼神才渐渐地坚定了下来，语气坚定地对着我点头说道“嗯。”

我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将小二寻来，塞了一些银子给他说道“小二哥，劳烦你帮我去准备些笔墨纸砚来。”

小二走后，我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到雅间内，见燕儿正盯着我看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落坐到她身旁的位置。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对着燕儿说道“燕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我想她定然是忘记了，连陈语嫣都不曾记得我便是当日她给予一百两银子的小乞丐，燕儿又怎么会记得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儿看了我一眼后才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姑爷可是说陈府门外的那一次，姑爷来找小姐被我……”

那次的事，我自然是记得的，她还恼怒我没规没矩呢。以为我轻薄于她，还对她家小姐意图不轨。忿忿地就将我甩开，跑进陈府里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陈语嫣便是当日施舍银两给我那位蒙面姑娘。

我沉默了一会后才摇头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燕儿的眼神越发地迷惘，我想她定然是想不起那个破庙里的我了。当日她对我的态度可真的是差劲极了。

我只是好笑地看着迷惘无措的她，许久之后才缓缓启口道“你可还知道你姑爷我还未经商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想她定然是知晓的。我可还记得当年外界有许多的人都在说我一个乞丐怎么能配得上陈家大小姐呢，就算现在发达了，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乞丐的秉性，根本配不起陈语嫣。

当时我听到这番说辞时，只是笑笑而过，我堵不住他们的嘴，也只能由得他们说去了。不然，气得还是自己。而且当时他们多少人是冲着陈语嫣是隋朝第一大美女的身份而去的。哪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呢，若不是她有这样倾国倾城的样貌，杨昊未婚先死的事便足以定陈语嫣一个克夫的恶名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人上门提亲呢？

我也自然是当他们自己娶不到陈语嫣，心生妒意，才这样恶言中伤于我的。

燕儿看向了我，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我想她是以为我会介意她说我以前是乞丐的事，才没有开口说出来的吧。但是若是我真的那般在意的话，也就不会开口问她了。

我转开了在燕儿身上的目光，看着门口的方向，才启口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你们当时为了避雨到了一个破庙中去，而那庙中还有一个小乞丐，你当时还和那个小乞丐吵了起来，还训斥她有手有脚的为何不去干活养活自己，埋怨你家小姐施舍给她银两。”

说完之后，我才转过头去看着已然呆楞住了的燕儿。她此时的模样，真是好笑极了，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惊吓住了一般，双眼放大地盯着我看着。

许久之后才惊魂未定地问道“难道你便是当日的那个乞丐？”

看她颤颤兢兢的模样，我倒是有些不忍了，她定然是以为我要找她算账了，毕竟当日她那般羞辱于我。当日我还真的是想要找她好好出一口恶气的，但是事情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我还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对这么一点事念念不忘地记在心底。

我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见她的神情变得更为紧张了，只得开口道“你莫要这般紧张，我也想要干吗，否则怎会等到今日呢？”

她听完我说我话后，神色才缓和了许多，许久之后才对着我缓缓说道“那姑爷为何今日将此事告知于我呢？”

果然不愧是陈语嫣的贴身丫鬟，才会一会儿的时间就能镇定下来，问我问题了。

我沉默了一下，继而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想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受有陈家的恩惠。我定然不会看着陈家被朝廷整垮的，而语嫣她又是我的妻又是我的恩人，为她豁出性命我也是觉得值得的。我这般说，你可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