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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第1页）

子。”

“还孩子呢！都二十多了！人家闺女像她这么大，孩子都生出来了。”

“呵呵。”对于结婚生子的话题，尤其是关于顾晓楼的，冷歆语实在不知如何接茬。也许最初不在乎的时候她还能敷衍几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沉默和回避。她清楚类似顾妈这样的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或者，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尽早成家有后。但她不想同意这样的思想，哪怕是从前，她都认为婚姻该是当事者的自主选择。不管是恋爱还是以后更深入的相处，都不该和家庭的客官挂钩，那是干涉，不是所谓的‘为谁好’。

房间的隔音很好，客厅里的声音并不能清晰的传入顾晓楼的耳中。她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换上顾妈昨天才洗好晒干的有小熊图案的睡衣，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把电脑打开。她从卫生间里拿了条抹布，敷衍的用脚擦着擦拭地板上有水印的地方。肚子又有点儿饿，顾晓楼装模作样的蹭着抹布往厨房走，一边把桌子上的菜都端进厨房，一边念念有词，“妈，你也真是的，菜都不知道往厨房端。”她背对着顾妈她们，抓起卤肉片儿就往嘴里塞，直把嘴巴塞得鼓鼓的，抓起抹布大步流星的往卫生间走，洗了手立马躲回房间，对着窗户使劲儿把嘴里的肉片咀嚼消化。

很快的，顾妈的吼声传进了顾晓楼的耳朵里。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继续消化嘴里的肉片儿，直到冷歆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说，“阿姨让你过去吃饭。”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电脑屏幕，略显模糊却熟悉的桌面让冷歆语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你玩儿游戏？”

“啊？”好容易把肉片儿全都咽下去，顾晓楼这才回过头来。她发现冷歆语的目光停在电脑荧屏上，立刻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把它挡住，“就。。。我上大学的时候被同学拽着一块儿玩的，剑侠情缘网络版三，我们都叫剑三，反正我玩儿着挺不错，就一直留在电脑里没删，没事儿就玩玩打发时间。”

“剑三？什么样的游戏？”冷歆语明知故问。

玩儿游戏的人，最乐于给别人介绍她所喜欢的游戏。所以，顾晓楼很欣然的打开了游戏客户端，也很欣然的登录账号进入游戏界面。当然，在给冷歆语介绍这个游戏前，她习惯性的点开了好友界面。‘清陌’不在，只有‘倾顾’和平常一样挂在游戏上。

“又不在啊。”顾晓楼略微失落的低下了头，她撅起嘴望着好友列表里的‘清陌’的名字垂下了眸子，先前的好心情消失了一半儿，“这个就是剑三，是以唐朝为背景的，风景人物都是古风的，挺不错的。”

“是这样？我刚才好像听你说‘又不在’？你说谁又不在？”

“哦没有，就。。。我游戏里的亲传师父，她是个军娘，不过好像不经常在线。”顾晓楼点开和‘清陌’的私聊框，想写点儿什么给她，又碍于冷歆语在这儿不好留言。她忽略了发来表情的‘倾顾’，直接退出登录，单手撑着下巴盯着桌面看个不停，她说，“我觉得军娘是游戏里最帅气的女性职业了，就像我师父那样的，不但装备好，人也特别犀利呢！”

“是吗？你看起来，对你师父挺上心的？”

“哪儿啊！就是个游戏，我再上心也是网络啊，都不知道人家啥情况，有什么可上心的。她那人特别冷的，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人。而且上线时间又不一定，也不对，前段时间她还天天上游戏来着，就是最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大概是忙吧！”

“你怎么不玩儿了？上一下就下？”

“好友里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啊。”顾晓楼盯着桌面喃喃低语，“她不在，没人带我做阵营任务，也没人给我报仇叻。”

冷歆语笑了起来，抿着唇轻轻拍了拍顾晓楼的肩膀。她在想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小孩儿知道‘清陌’是谁的话，那她是不是就会明白‘清陌’为什么不上线呢？她是不在，因为她就在小孩儿身边啊。

☆、抱着你

说不上多久没见过‘清陌’在线；顾晓楼对她的牵念总会在打开游戏后如烟缕一般缓缓冒出。就像冷歆语认为的；二次元的感情永远都驾驭在想象之上，关掉电脑；所有人的意识都会回归生活的正轨。现在，顾晓楼关掉游戏关掉电脑；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冷歆语的身上。

“歆语姐；你去洗个澡吧，热水器我没关呢。”顾晓楼说；“我去我妈那屋找换洗衣服给你。”

“不用了；阿姨已经找好放在卫生间了，我现在就去洗澡。”冷歆语又拍了拍顾晓楼的肩膀；她抬头扫过墙上的挂钟；脱下外套挂在墙角的衣架；她说，“阿姨刚才叫你吃饭，别在这儿干坐着，不吃也过去告诉她一声。”

“哎。”她乖巧的点点头，摸着没怎么太饱的肚子和冷歆语一块儿走出房间，一个去卫生间洗澡，一个窝进客厅的沙发啃苹果。顾晓楼用胳膊肘捅了捅看电视剧看得起劲儿的顾妈，她说，“妈，你没把枕头和薄被拿出来？我屋里就一个枕头，不够两个人睡的。”薄被倒是够大，可以将就一下。

电视剧正播放在女主角就要被歹徒刺伤的关键时刻，顾妈盘着腿儿不由自主的往前倾，随手狠拍顾晓楼的胳膊，她说，“着什么急，待会儿不行啊？我说你这孩子今天抽什么风，屁大点儿事也得唠叨一下。”顾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直到男配角赶过来救下女主角，她不满意的仰靠沙发背，嘴里喃喃不断：“什么破玩儿意，那谁跑哪儿去了？女朋友都出事儿了不知道过来！”

顾晓楼的眼睛垂了下来，起身把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她靠在厨房门口看了几分钟顾妈所关注的电视剧，实在不明白这么一部都要拍烂的肥皂剧怎么能让顾妈这么热衷。大雨拍打玻璃窗发出声响，顾晓楼回头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好像刮风了，窗户微微颤抖起来，带来一丝丝凉意。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拉上床帘躲在暖和的被窝里懒懒的睡上一觉。这么想着，顾晓楼果然有了睡意。她缩着脖子希望宽肥的小熊睡衣把她整个人都包围住，发现顾妈还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得正欢，干脆亲自动手把备用的枕头翻箱倒柜找了出来。说到翻箱倒柜，顾妈放的东西还真是难找，好不容易把枕头翻出来，顾晓楼完全放弃继续翻找薄被，她扛着枕头去客厅轻轻戳了下顾妈的后脖颈，她说，“妈，咱家备用的薄被叻，都几点了，你看完这集就睡觉去哈。”

“啥备用的薄被，你跟歆语盖一床被子不行啊？”顾妈可懒得再花费力气洗被子，那么大的薄被，洗起来费水又费电，还得累她的老腰晒被子。

“抠门儿。”顾晓楼嘟囔了一句，抱着枕头回自己的屋儿。她好生的把床单铺置整齐，把两个枕头紧贴着放好。然后，顾晓楼就像等待新郎进门儿的小媳妇，坐在床边等冷歆语洗完澡过来。冷歆语还穿着上次顾妈给她的蕾丝睡裙，她的头发披散着，只有发尾还坠着几滴水珠。

“困了？”冷歆语在卫生间里已经擦拭过头发，这会儿她暂时没有睡意，她打算等头发全干后再睡，免得头发把枕头浸湿，脑袋也会因为头发没干的关系而疼痛。

“没有，也不是很困的。”顾晓楼说，“不过都这么晚了，得睡觉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