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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去把老三叫来,让他把东西都拉到凤霞那里去,顶账!”
赵老二敢跟她来这套,那就整呗。
“得咧,我这就去!”赵保田喜滋滋地往外走。
二鸣回过神来,冲过去就关上房门,恶狠狠地瞪着老娘,“妈,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你把东西都搬走了,我还怎么过日子?”
全搬走就真的变成家徒四壁了。
梁春梅嗤笑,“你还过日子?你死了跟我有个屁关系?刚才是谁说无凭无据不给钱的?是谁说要死磕到底、随便闹的?妈现在陪你一起闹,你还不满意啦?”
赵二鸣听后,眉心拧成‘川’字形,“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
“我跟你相见个屁,赵老二,你愤愤儿的跟谁甩脸子呢?家里人之所以这样对你,你心里没数是吧?你但凡像你大哥和四弟这样,知错就改,一心为家里着想,至于混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吗?我给没给过你机会,你珍惜过吗?”
“天天算计着家里的那点财产,三天两头领着媳妇孩子来打秋风,你每次回来,哪怕给家里买一捆小葱,妈都不至于跟你翻脸。”
“如今尝不到甜头了,要不出来钱了,就开始恼羞成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以为我该你的、欠你的是吧?”
“你跟林初月离婚也怪我,被培训处撵回来也怪我,事业不顺、妻离子散还怪我,咋的,我是你的出气筒啊,让你这么怨恨?”
“那林初月不出去跑骚,能被学校开除?你呢,比她还骚,直接找了个情妇,浪的都快上天了。你得感谢现在政策好,要是放在头几年,你都得挂着破鞋去游街。还停薪留职呢,你也配?你直接住牛棚、吃羊粪去吧!”
一番话砸下来,赵二鸣内心无比羞愧,可就是不甘心。
妈这话的意思,是他对不起家里了?
真是笑话。
他考上大学,难道家里不供吗?
他谈恋爱结婚,难道家里不该帮吗?
虎毒不食子,哪个当爹当娘的盼着儿子没出息?
谁家的日子不是这样一点点过下来的?
怎么到了最后,全是他的错了?
“妈,这东西还搬不搬了?”四鸣凑过来问。
“搬!”梁春梅冷着脸,“通通搬干净,一件也不给他留!”
“行了,别闹了!”二鸣摔碎一只杯子,气哼哼地回到卧室,把600块钱掏出来。
甩在茶几上,“拿了钱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啧啧啧,老母鸭子上天,你还美上了。”赵保田拿起钱,“这钱压根就不是你的,你喘什么喘?老四,回去告诉你大哥大姐,还有你三哥三嫂,以后谁都不准借钱给这白眼狼,谁要是敢借,老子就把他脚趾盖拔下来。”
赵四鸣:“。。。。。。”
爸,有事说事,你掰人家脚趾盖干啥?
血虎烈拉的。
梁春梅拿到钱,也懒得跟这畜生废话,直接下楼去了。
四鸣瞪了二哥一眼,也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妈妈,爸爸,等等老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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