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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只是说来说去都是那些,太没新意了。”
“若清!”唐知宁有些激动,“在我面前,你何必还要装得这么无所谓?有委屈,有愤怒,就通通发泄出来吧!我很心疼!”
“知宁,你太激动了。”
摸出一方标有江似雨印记的墨锭,江若清道,“这是我在江似雨书房找到的,这种松香墨非常稀少,造价高,但是香味很清幽独特,江似雨从小就喜欢,所以一直在用这种墨,整个金陵城甚至江南郡,恐怕也只有她喜欢并且用得起这种墨,而那张试卷上的文章,就是用这种墨抄写的,可以请专门的匠人来鉴定,这勉强可以算是一份物证。”
“在江似雨的书房?”
唐知宁思索着,“萧玉答完试卷后时间就应该差不多结束了,这时候将他的卷子拿出来让江澈抄写一遍再放回去,江似雨完全可以做到,江府书房也是一个很好很安全的抄写场所,只是他们一时没想到这墨有些特殊,考试规定,所有士子都只能用最普通的墨,以示公平。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挑中萧玉,而不是别人?他们怎么能确定萧玉就一定能拿第一?”
“我想这一点恐怕他们也没有料到吧。”
江若清沉吟着,“萧玉素有才名,他们或许只是想中个举人,却不料这篇文章写得太好,被评为第一,依惯例示众于外,又让萧玉看见,这才东窗事发了。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推论,若是江澈没死,倒可以以他为人证,以此为物证,来指证江似雨。”
“你能想到,江似雨也能想到,若不是因为这个,她能急急地去杀人灭口?”唐知宁有些泄气,“紧赶慢赶从京城赶来,没想到还是太晚了。”
“什么人?”
一抬手接住不知从何掷来的一个小纸团,江若清展开,阅毕,脸上露出了笑意。
“看来事情比我想的顺利多了。”
“怎么?”
“有人给我们送了份大礼,江澈还活着。”
“是吗?”
望着微笑中更透出几分温柔的江若清,唐知宁疑惑。究竟是谁这么快手脚,硬生生把人从江府眼皮底下抢了过来?
年少春衫薄
“找这些个容貌、气质与她相似的女人,你就能从中得到击败她的快感吗?”
见江若清、唐知宁已经离去,江似雨转身,却不妨屏风后突然转出一华服中年女子,面带怒容。
“母亲大人!”
江似雨惊呼,“您怎么会在这?”
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江烟渚指着那害怕得一个劲在发抖的小婢女,冷然道:“处理掉,你跟我到书房来。”
“是。”
迅速将那婢女击晕,关起来,江似雨抓过一件长袍边穿边往书房赶。自己母亲此刻不应该在京城吗?朝臣未经许可私自离京,这可是大罪!
“母亲大人!”
闪身进书房后关上门,确定周遭再没有第三人,江似雨“扑通”一下跪倒在江烟渚面前,“孩儿让您受累了。”
看着业已长大成人,此刻在自己脚下却依旧流露出孺慕之情的小女儿,江烟渚也不禁心生感慨,“你何苦定要如此嫉恨她,与自己过不去?”
江似雨默不出声。
“您怎么会来这里?京城那边怎么办?”沉默片刻后,江似雨问。
“我已告病在家休养,如不是熟悉之人近距离观察,一般不会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个冒牌货。话说回来,若是你能料理干净,不留丝毫破绽,我会这么巴巴地从京城赶过来?”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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