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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焕平躺,眼睛望着天花板,尽管什么都看不见,迟疑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拿到了想要的资料,灭口。或者,聂同歌还没来得及动作,飞腾的事就败露,灭口。”
怎么想,都是后一种可能性大一些。一个无用之人,只有死了,才不会到处乱说。
顿了顿,温焕又道:“再或者,她得到了什么消息,被天辅灭口。”
天辅?
陶清扬腾地坐起来,“那可是你爸哎!”
“我只是推测,把所有可能性考虑进去了而已。”温焕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想想,有人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正好有个机会,无论我做什么坏事,都会被认为是对方做的,要是你,你下不下手?”
陶清扬撇撇嘴。
温焕平时嬉笑玩闹,一动起脑子,比谁都残酷。只是……刚才的两种情况,哪种都不足以让聂同歌白白送掉一条命,怎么说都牵强了些,飞腾也不像是有魄力杀人的,温焕的第三条分析,其实很有道理。
有了受害者的身份,天辅无论做什么出格的事,别人都不会怀疑。
“不过啊,我更相信自己老爸的为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温焕笑嘻嘻的,语气轻松,“姑且认为是聂同歌的另一个雇主势力很大吧。”
陶清扬气得揪她腰间的软肉,“你在逗我!”
“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刚才实在太严肃了。”温焕很无赖。她其实是怕说得太多太深,又让陶清扬误会她心有城府而已。
合理的怀疑是必要的,但对身边人的了解,则更重要。
陶清扬手上不停,又开始挠她痒痒。温焕往旁边躲了一下,把拼在一起的榻榻米蹭得歪了,求饶道:“那我不逗你了,说点有用的!”
“最后一点,害死聂同歌的东西,是她自己吃下去的。”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连陶清扬都想起,那人曾经惊慌失措地找上她,说自己的胃里,有东西在长。
“……我有点恶心。”陶清扬拍着胸口。
温焕整理好了被褥,也腾出一只手摸着她胸口,然后手越来越不老实,两根指头开始模仿芭蕾到处乱点,被她愤怒地赶回去。
“你注意点!”陶清扬没有好声气,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个。
温焕简直是破坏气氛的一把手,不管多么严肃的场合多么重要的话题,有了她一定分分钟变成相声表演。
“好,好,注意点。”温焕悻悻,收回爪子前不忘在她腰臀处揩一把油,“天辅的业务构成很复杂,不能确定对方想要的是哪方面的信息,我会逐步排查,确认对方的目的后,就能推测出他的身份了。剩下的,就看聂同歌留给我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陶清扬顿时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压力拢在身上,紧张地搓着被角。
“睡吧,已有的线索都分析完了,至少今天是想不出什么了。”温焕说完,自己先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样子。
陶清扬摸索到她的被窝里,牵住她一只手,也睡着了。
唉,都怪这家旅舍不提供双人的被褥,不然她们还能抱在一起。
……
陶清扬是在一阵焦糊味中醒来的,然后就听到了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支起上身,还不怎么灵光的大脑艰难转动,在分析出了什么事。温焕眼皮颤动了几下,也醒过来。
她们换好衣服,穿着拖鞋打开房门,看看外头究竟怎么了。
一开门,焦糊味更加明显,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聂同歌曾住过的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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