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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瑾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闭眼吻住了那片颤抖的唇。
这只是一个很轻很轻的触碰,轻得如同月光拂过水面,却带起一阵战栗,足以让阴暗之人心里的小鬼魑魅在被月光照耀的瞬间无处遁形,紧接着的事更加难以控制的狂欢。
那些阴暗的、扭曲的妄念疯狂滋长,又被唇上柔软的触感一一净化。
有什么被极力抑制的东西在狂欢,在破土而出,在失控。
褚瑾起身,一只手还被叶庭樾攥住,亮晶晶的眼皮子反射着微光,双眼澄澈地看着叶庭樾。
“可以吗?”叶庭樾抵着他的额头又问了一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药效让他浑身发抖,手指却固执地悬在褚瑾衣扣上方,像在等待神明最后的审判。
这一次神明没有给出回答,因为幸运的信徒突然攥紧褚瑾的手腕,因克制咬破的舌尖血随着他扣头亲吻的动作在呼吸中化开、交缠,融入骨血,化作最致命的蛊毒。
轮椅倾斜的瞬间,他本能地护住怀中的少年,后腰撞上消防栓的闷响被淹没在愈发激烈的吻里。
像濒死的蝶触碰初融的雪,带着献祭般的虔诚和不死不休的纠缠。
直到保镖的脚步声逼近,叶庭樾才喘息着松开,交缠的呼吸和清瘦少年难以抗拒的水声在黑暗里渐渐平息下来。他舌尖的伤口仍在渗血,将苍白的唇染得艳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终于得偿所愿的恶鬼。
保镖联系的管家和医生开着车进了学校,把叶庭樾送到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名下房产。
黑色迈巴赫无声地驶入校园,叶庭樾靠在褚瑾肩上低喘。车窗外的路灯明明灭灭,最后停在那栋公寓楼下。
褚瑾跟着人流进入电梯时,突然愣住——这分明是他租住的对门,可记忆中那扇门似乎永远关着。
这一点让褚瑾感到惊诧,明明自己早就从学校的宿舍里搬出来了,为什么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邻居呢?
7788如临大敌,“宿主我就说他肯定居心叵测!说不定私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褚瑾耳尖还泛着红,闻言却下意识蹙着眉反驳,一向苍白的脸颊因为剧烈的空气交换运动染上薄红,“你不要乱说。”
管家终于和这个自家先生一直关注的小先生正式见面了,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让人很有亲近感。
“褚先生,家庭医生会先给先生服用基本的药物,先生不喜欢我们照顾他,你是先生身边难得的朋友,还得麻烦你了。”
褚瑾:“他的……”
“褚先生放心,医生检查过了,只是一些基本的化学用品,开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管家适时递来烫金名片,看着屋子里长叹一口气,“我得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请记得拨打我的电话。”
家庭医生匆匆走出,将药盒塞到褚瑾手中:“劳您看着叶总服药,叶总。。。。。。”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不能服用的药物比较多,最好有人守着,观察药物反应。。。。。。”
卧室门半掩着,叶庭樾正艰难地试图自己更换被冷汗浸透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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