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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过头的精力也得以消耗,现在整个人精神了许多,香菊和苏柠见状急忙把我扶起来一勺勺的喂我吃东西,两个人七手八脚的直把各种医院认为能给我吃的东西都胡乱塞进我嘴中,而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热心,实在令我苦不堪言啊……
“这个,香香……我实在、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不行!玫瑰,你一定要多吃!”香菊严肃的盯着我,让我觉得自己难道是在吃送行饭似的。
扭着头让开了苏柠递过来的鸡柳,香菊又马上见缝插针的捏起一个小番茄塞我嘴里。
“好了,她不想吃你们两个就不要为难她了。”浑厚好听的声音响起,是苏柠他爸开的口。
“哦。”苏柠和香菊都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碗筷,站开让出苏柠他爸。苏柠他爸径直走到我病榻跟前,柔和的面庞显得很是慈溺。
“精神好点了没?”
我点点头。
“那就起来吧,我送你过去……”他说完就出了病房,然后对楼道里的谁说了声:“取车。”
香菊和苏柠侍奉着我穿衣,其实我也是和衣而睡,顶多又多了件外套而已。我们三人上了苏柠他爸的车,很宽很软,车内装饰也极为豪华,杜比车载带来的全方位立体轻音乐像是一阵暖流流入我干涸的心田。
不出我意料,果然还是进局子了。
一路上走着,楼道里人人忙碌的走来走去,其中不乏小跑的。平时印象里和蔼可亲的警察叔叔阿姨,现在看我的目光如同尖刀般刺入我的眼球,锋锐又犀利。
坐在审讯室里,三个人看着我——前面是一男一女两警察,年轻,后面是中年人,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盯着我。
年轻警察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我话,不外乎就是“案发时你在哪?”“有何线索提供”之类的话。
我把我接到电话和跑去报警的环节都说了,其外的统统都说不知道。
中年男子一直注视着我上半身的一举一动,对此我只能说声不好意思,我看过《lietome》,知道你想看什么。
“案发时你接到了求救来点,知道是谁打的吗?”
“我听不太清楚。”
“那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或许是陌生人。”
“玫瑰小姐,这个人可不是你的陌生人,而且他和你很熟。”后面的中年警察发话了,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我,仿佛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就等我招供。
“哦。我不太了解。”由于内心里面有了猜测,并很快要将要得到证实,我的心跳速度骤然增快,导致这次对话的时候嘴唇颤抖了一下,这可是大忌啊!我自恨的暗骂着自己,演技这么差以后怎么圆我小时候的影后梦?
“你在仔细的想一想……”年轻女警好心的提示道。
我摇摇头,眉间轻皱不展,显出一副内心很烦闷纠结且身体层次上很难受的表情。
“嗯。”后面的男警喉音沉沉,趁前面两人转头去看的时候给小男警递了个眼神。
年轻男警会意,翻开身前桌上的一份档案念道:“X年X月X日凌晨1点12分,在市郊孔庙后文荖山发现烧焦男尸一具,经临场法医检查,该男子身高……怀疑在受害前遭过利器割伤,手腕脚腕均被割断,体内有严重瘀伤,男尸颈下有深凹於痕且胸部凹瘪,疑被细绳勒死窒息而亡,后由于犯罪嫌疑人为掩盖现场而在现场四周泼洒汽油欲毁尸灭迹,幸被特勤组及时赶到……”
男警读完后,那三人就沉默的盯着我。
我也静静的坐着,自己想自己的心事:回忆轻松的音乐,想象案发的现场,回忆看过的小说,想象烧焦的尸体……
我想尽量不去想有关这个案子的事,但却偏偏被勾住了魂似的在脑海中不断的描摹那些场面……
“玫瑰女士,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线索么?”女警问到。
女士?哈,还真好玩,第一次被这么叫我差点笑喷出来,但是心里异常的沉重感还是压迫着我无法做出任何表征为欢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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