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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低垂,夕阳在大地映照出来一片血红,空气中还是燥热的气息。
沈祝山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腻非常,坐到车里吹了空调后才好受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今天固执地逃出来伞下晒了一些太阳,沈祝山在这一年间不怎么见过阳光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
尽管现在,大病愈后状况不错的沈祝山,行走在路上的时候,外人是看不出来他与健康的普通人有什么样的差异,但是这些熟悉他的人都肉眼可见的发现,沈祝山的体力是大不如从前。
从寺庙回去的路上有四十分钟的车程,沈祝山被冷空调一吹,十来分钟后,他竟就这么在车里睡着了。
等这一觉再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沈祝山这一觉睡得太饱,睁开眼后,感觉自己精神恢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就感觉到脖子上有哪里刺挠。
沈祝山手抚上自己脖颈,摸到了一条编织绳,顺着往下扯,他低头看见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平安福。
大概是今天在寺庙里求来的。
沈祝山没想到孔洵人活到这个年龄,突然迷信了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把平安福又收到了衣服里,就这么带着了。
沈祝山从二楼走廊上走下来,望了一眼后发现,孔洵不在,客厅里只见到杨老师。
杨老师看到他下楼,很快迎上来:“睡醒了?晚餐准备了江浙菜……孔总晚上不回来吃,今晚有年中会议,大概会很晚回来,说让你早点休息不要等他。”
“哦。”沈祝山眨了一下眼,然后说:“我又没有问他。”他清了清嗓子说:“孔睿呢?”
杨老师知道,尽管整个庄园的工作人员都对沈祝山与孔洵的二人的关系已经心知肚明,甚至客厅的大厅就挂着他们的全家福,以及悬挂的天使吊灯与沈祝山都有七分相似,沈祝山却还是直男包袱很重,爱掩耳盗铃地表示自己并不关心孔洵。
杨老师回答说:“孔睿在一个小时前已经用过餐,现在上绘画课。”
又学上绘画课了,前天不是还在练习钢琴?沈祝山不知道孔睿一个小小一年级学生负担怎么总是这么重。
好不容易放了暑假,不是学这就是学那,纯耽误玩。
本来刚睡醒情绪不错的沈祝山,一个人来到餐桌前,吃了一些口味清淡的餐食,情绪突然地开始走下坡了。
整个客厅空旷莫名空旷,沈祝山吃着吃着动作慢了下来,能走五步歇一步的沈祝山就要比能走五步歇三步的沈祝山,要多一些想法了。
今年的七月,接连半个月都是大晴天,把地晒得发烫,空气里都是燥热的气息。
到这天的后半夜,终于迎来一场雨。
沈祝山因为傍晚补了一觉,到晚上十一点半之后,才听着窗外的雨声,逐渐又产生了些困意。
半梦半醒间,不知道几点钟,孔洵终于回来了。
沈祝山感觉到一双手摸到了自己身上,闭着眼翻过来身,脸颊上划过细碎的发,沈祝山觉得有些痒。
刚一侧脸,他就被吻住了,先是试探性地轻吻,然后越发地急不可待。
沈祝山闻到孔洵身上有一些潮湿的水汽,大概是刚冲完澡出来。
察觉到沈祝山的反应,意识到沈祝山醒着的孔洵低声说:“弄醒你了?”
他虽然这样说,却不见分毫打扰别人休息的愧疚,两人距离凑得极近,气息纠缠到一起,沈祝山感觉他的鼻尖凉凉的蹭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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