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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光照耀着她清丽皎洁的面容,自白雾中飘摇落下的粉色桃瓣也好似染上了一层晶莹的光。
她将落□下的一片花瓣捻起,细细地看了看后,才将它轻轻地放回原处:“我以为你会寻我问个缘由。”
我只是道:“缘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不喜欢她。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任何事都能当做缘由。”
“我喜欢聪明的小姑娘。”阮年唇角略略勾起,“可你若是想知道,我还是能给你一个具体的理由。毕竟她是你的友人…她的感受于你而言,应当也不是没有干系罢?”
我微微抿唇。
“她不像你这般干净。”阮年的声调轻缓,落在这片白雾中也显得格外缥缈,“也并不简单。她所期盼的,并不是她应该得到的。”
阮年的眸子中漾着浅浅的柔光,声音却轻了许多:“我不喜欢她。”
她还是笑着。
淡淡的笑容宛若初见。
阮年有时也不愿见我。
她不愿见我之时,我便寻不到她。
若我前往禁地,能瞧见她静静地靠坐在桃树下的身影,那就是愿意。但在桃树下见不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不愿。
我也曾细细观摩过她脚踝处的枷锁。
漂亮的,带着锋锐冷刺的枷锁。
她从雾的那端,来到这端。
她所每一步,都宛若细细的小刀,切开肌肤刺进骨缝。
这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疼痛便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
我倚在她平日里靠坐着的桃树下。
向一片白雾轻轻地伸出手。
五指张开,继而握紧。
浅淡的光线斜斜地落在我的掌心,又被我轻轻地捏碎。
阮年便是这样,在这棵桃树下,孤独的度过了数不尽的时光。
第一次意识到心脏的疼痛,是因为看到了从她脚踝处,缓缓流淌在到面上的,零零散散的血液。
她血液的味道同我和沈烟离的并不相同。
香甜。
就好似树上刚刚结出的新果般香脆清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原来她同我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寻到了她,在她不愿意见我之际,在这片白雾茫茫的未知世界里。
她站立着。
草地上残留着的血液随着靠近的步伐,将我的衣角染红。
她的眼眸澄澈,望着我的眼神柔和,却没有半点诧异。
原来她转过了头。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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