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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坐在羽毛堆成的大床上,整个身体仿佛都要陷入柔软的织物中,后背靠着的枕头柔软而坚实,把脊椎维持在最舒适的角度。
她望着自己的手。
这一双极美的手,十指纤长,肌理细腻,属于女性的柔嫩之外,还有力量的弧度。
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只有这双手的主人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天翻地覆。
这双手中存在的力量消失了,就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正如日前一直能清晰看到的元素潮汐,也仿佛被剥离出了世界。
多可怕呀。
奥尔瑟雅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自从获得了第一层力量,她的性格就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坚强的,傲慢的,拥有把天地劈开的锐气的少年,都是那力量的化身。
羞怯温柔的小公主,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跟不上脚步的就该抛弃吧,这是她当时的想法。
然而这样算着,那个被抛弃掉的,小小的女孩子,会不会一直躲在角落里哭泣呢?
太软弱了,
太软弱了,
她这样警告自己,然而象征着软弱的泪水却止不住滴落。
她呜咽着把脸埋进羽毛被子里,任由泪水把它打湿。
这静谧的时光中,不知走了多少流沙。物我两忘的的时光中,门扉轻启。
“你休息好了吗?”
奥尔瑟雅站在窗边,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一角,强光打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是房间唯一的亮点。
“差不多……”她用自己最平静地语气说,力求没有一丝不自然和软弱,“没想到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公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不客气的讲,我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你在其中的操作,可以说是占了不小的比分,你现在又做什么呢?我会原谅你吗?”
男人走到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奥尔瑟雅微微一颤,却没有反对,“我该叫你什么?李斯特?皇帝陛下,还是……哥哥?”
多久违的称呼啊!
“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吗?”
“当然。”奥尔瑟雅讥讽的说,“就好像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妹妹一样,陛下。”
她已经明白了,李斯特一定是得到了安琪罗的授意,从法兰赶来,凭借着对亲人的了解,设下陷阱,至于那个把命搭进去的埃德蒙,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糊涂虫。
“埃德蒙又如何?还活着吗?”
“如果我说,我的原意,只是把你带回王庭,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是不受我控制的,你相信吗?“
奥尔瑟雅转过头,一双翡翠色眸子中的阴郁,是用一生的长度也丈量不出的幽深。
李斯特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不敢面对那双眼睛,那其中无限的失落和悠长的愤怒,他下意识的偏了偏目光,“我只想把你带回来。”
奥尔瑟雅愤怒吗?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抑或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呵呵的笑出声来,“烦劳您为我好好解释了,皇帝陛下。”
沙哑的声线中充满了女性的妩媚。
是从什么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呢?
“安琪罗要我把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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