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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寇辛大步离去。
本意威胁,根本没想松口的喻誉:“?”
他眼睁睁看着寇辛走远,气得慌。
喻誉拿起方才递给寇辛的茶盏猛然摔落在地,低声骂了句,恨不得燕京涵现在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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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太后提心吊胆一夜,本就没睡好,还庆幸着中秋能罢三日朝,没料到一大早就被几位侯爵宗亲王哭上了养心殿。
皇帝沉着面色:“孩子们闹了矛盾罢了,朕能怎么出头?”
老文王嚎道,“陛下啊,臣的四孙儿到现在还未醒来!生死不知!请陛下做主!”
武安候也愤愤不平,“昨夜乃中秋大宴,淮亲王就敢如此闹事!陛下,这竖子实乃狂妄!”
众人七嘴八舌。
皇帝扶了扶额。
武安候想起自家儿子那双被踩得青黑的手,转了转眼珠子,梗着脖子道,“还有那寇辛,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皇帝神情微肃,放下手,“怎么又跟辛儿扯上关系了?”
武安候老大不小的人了,在皇帝面前也是不要脸,连哭带嚎,“陛下,那寇世子跟淮亲王是一伙的,我儿的手都被他踩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提笔写字了,陛下,您这次可不能再惯着他了,我儿都废了啊!”
皇帝叩了叩桌。
这事往大了说,便是淮亲王罔顾王法,按律法处置,往小了说,便可推脱到太学里学子间的龌龊,将淮亲王驱出太学,便也罢了。
这已然是皇帝看在已故的老淮亲王的面子上,做了个这么轻的处置。
可若是跟寇辛扯上关系,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只能小事化了。
皇帝道:“只听你们片面之词,朕也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何事,陶然,去宣淮亲王。”
小陶子应了声是,连忙吩咐下去。
等寇辛到时,燕京涵已经在殿内跪了有半个时辰了,他人微言轻,又只有一人,若不是有寇辛的缘故在,早被顶了罪。
皇帝本不想扯寇辛进来,但武安候死死抓着不放,只能每每为燕京涵周旋,那叫一个心累,一个臭小子!一个榆木脑袋!
正心烦着,余光瞥见侧门一个小太监进了来,低声在陶然耳边说了些什么,陶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皇帝身旁,附耳低声道,“陛下,寇小世子求见。”
皇帝精神一振,不动声色地颔了颔首。
陶然面带喜色,赶忙从侧门出了去,绕到了正殿外,“世子爷,陛下准了。”
寇辛没有提步就走,只低声问,“小陶子,你跟本世子说说,里边如何了?”
陶然三言两语说完,“那小淮亲王的嘴跟被锯了似的!着实看得老奴心急,幸而世子您来了!”
寇辛人未到,声先至,“叔伯们欺负一个闷葫芦有什么意思,不若与我先对峙对峙?”
大殿内一下静了静,燕京涵跪得笔直的背影僵了一瞬。
寇辛走路带风,先是跪下行了个礼。
皇帝颔首后,寇辛就站了起来。
老文王冷声道,“寇小世子是想替淮亲王申冤?”
寇辛斜了老文王一眼,又看向皇帝,“不止是申冤,陛下,臣还想说,淮亲王打得好。”
皇帝挑了挑眉。
老文王气道,“黄口小儿!也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
寇辛:“你们说是淮亲王一人将所有人打伤,也不看看在不在理,众所周知,淮亲王善文不善武,他一个人,怎么将所有人打至重伤?”
武安候冷笑,“寇小世子似乎忘了自己也在场。”
寇辛摊手,“皇舅舅,您也知道的,您一根手指就能把臣打趴下了,臣能打得过谁?”
皇帝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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