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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张媚这座宽广的后院是不许男人进来的,小欢有老爷的特别通行证她也没招,廉儿是女婿可以另当别论,按理说小米是不该进来的,何况还住在西厢?只因她拿不准君妹母子是否还保持着那种关系,若还有的话,强行把人家分开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所以,把闺蜜一家安顿好之后,张媚破例将小欢招来,让他留在西厢南苑侍候小米、陪他闲聊,她则把母女俩带到自己内宅的雅厅,吩咐诗儿拿出最好的香茗待客。
三人坐下寒暄几句之后,张媚心中有事,便让诗儿陪着小青,她则把君之黛拉进暖阁,仔细打量她一番,但觉君妹和自己一样,得无月龙凤真诀之助果然也变得更年轻些,看似不过二十许佳人,心知她来的目的除了觐见长公主,更重要的是和分别日久的无月鹊桥相会。
小米多半是为了李君怡,当年在溧阳镇他便对那位有名的贤妻良母、贞节美妇纠缠不休,完全把自己抛诸脑后;小青是为了什么则不得而知,或许是被君妹强拉过来觐见长公主的吧?
她低声说道:“君妹,刚才我安排你一家的住处时,身边仆妇丫鬟一大堆,也不方便问你,君妹可曾断绝了与小米的那种关系么?”
君之黛脸上一红,瞪眼道:“这还用问么?相交多年,媚姊又不是不知我的为人,当初向您求助便是想要摆脱,遇上无月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张媚叹道:“我也跟君妹一样,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世间这样的奇男子委实少见!说来也怪,不知他身上到底有何魔力?我想,但凡与他好过的女子,恐怕对其他男子再也无法产生好感!唉,早知如此,我该安排小米到老爷书房大院儿那边去住的,同样很清静、环境也不差,我这儿全是女眷,他住西厢委实不方便。”
君之黛擂了她一拳,啐道:“原来媚姊竟是顾虑到我,这大可不必,两年来我和小米各自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已恢复到正常母子关系,您还是把小米安排到书房大院那边去吧,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张媚点点头,唤来诗儿带几个丫鬟仆妇前去西厢安排。
君之黛四下打量一番,不禁黛眉紧蹙地道:“这次来,媚姊这内院咋变得如此穷酸?到处显得空荡荡地不说,那些古董字画也不见了。”
张媚长叹一声,将数月来情儿在府中肆虐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叹道:“不瞒君妹说,眼下府中倒还藏得有些珠宝,可压根儿不敢拿出来见光!”
君之黛大惊失色地道:“我的天!那小妖精真如此厉害?小妹印象中杨大哥绝对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咋会变得这样?咦……当年无月身边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不就叫情儿么?二人重名,还真是巧了!”
张媚咬牙道:“不是重名,本就是同一个人!”
君之黛奇道:“小妹这就不明白了,即便女大十八变,可也得是个小美人胚子才行啊!当年情儿那模样,无论再怎么变,恐怕也……”
张媚叹息一声,将情儿会缩骨功及善于易容的情形又介绍一番。
君之黛皱眉道:“我对媚姊的遭遇深感同情,不过情儿的经历堪称传奇,小小年纪经历如许多磨难,也够可怜的!”
张媚道:“可不是么,所以虽然时常恨之入骨,可我却也很难对她生出多少敌意,当然这和无月也有一定关系,这丫头一定会成为他的小宝贝,甚至专宠都有可能!咱姊妹俩或许还得巴结她呢。”
君之黛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听媚姊这样说,我对那丫头还真有些好奇,方便安排见见面么?”
张媚点头道:“我可以派人去请她。不过她成天窝在吟香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否肯赏光过来,姊姊也不敢向你打包票。”言罢唤来丫鬟去请情儿,向她特别说明有故人来了。
或许因为无月即将到来而心情激动,或许也想见见故人,情儿在婷儿、梅儿的随侍下如约而来,与君之黛母女重逢于雅厅之中。
再次见到情儿,若非张媚有言在先,母女俩已绝对认不出她来!同样都是美女,君之黛还是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九的大美人,小青也不差,可她俩也万万想不到,世间女子可以美到如此程度!媚到浑然天成、入骨三分!
君夫人雍容淡雅倒也罢了,小青性格外向,免不了惊讶得哇哇惊叫一阵,拉住情儿的手上下打量不休,用手比比自己肩头下说道:“记得在溧阳小镇见面时你黑不溜秋地又小又瘦,个头最多齐我肩膀这儿,这会儿居然跟姊姊一样高了,我简直要怀疑这两年自己就没长个儿!”
君夫人笑道:“不是你没长个儿,而是情儿当年施展了缩骨功、易过容,才会看起来又小又黑。以娘看啊,一年后情儿的个头肯定就超过你了!”
和君夫人寒暄几句,互道别来简单经过之后,情儿便与小青坐在一处,二人年纪接近一些,聊得颇为投机,但听情儿说道:“姊姊,我记得当年在溧阳镇宾悦客栈中,你和无月关系紧张,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他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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