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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
“戒律堂的人不就是看桂叶是您身边的小厮,又在您房里搜出了萧韵舟药里的毒药,这才把您抓进来的嘛,”
汪星纹道,“但今天晚上的时候,三长老又让人搜了一遍所有人的屋子。
结果您猜怎么着?”
班永良撇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那药又在忍冬房里找着啦。
不但如此,三长老还在洞房里发现了一袋子的金银珠宝。”
班永良咬牙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等老子出去了,定要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所以呀,您就先别着急了,”
汪星纹温声哄劝道,“您就放宽心,在这儿再等等。”
说着,他又笑:“今天晚上我来得急,还没吃东西。
不如我陪您一起吃点儿?”
班永良想了想,点点头。
汪星纹见了,也不客气。
直接用筷子夹了一块儿煮的最烂的猪肘子狠狠咬了一口。
他一边吃一边不住点头:“班少爷,这猪肘子做的真香,您也尝尝。”
班永良打量他一番,也拿起筷子慢慢吃了。
风从牢房深处吹过来,火把上的火苗摇摇晃晃,一齐向西面牢门歪去。
连带着空气里的肉腥味儿也一道被吹了出去。
饭菜用尽了,汪星纹却还没有走。
“你还有事儿?”
汪星纹不语,只慢慢笑着。
一双细长的眼睛在火光里阴沉沉的。
班永良心里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张了张嘴,要大叫外面看守的弟子,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眼睛充血,双手死命攥住面前栏杆,不停摇晃,恨不得要冲出去把汪星纹撕碎。
“三、二、一……”
汪星纹嘴唇翕动,慢慢弯起。
“倒。”
他吐出最后一个字。
班永良动作顿住,身体小山似的“轰”
地一声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嗬嗬”
声。
他的眼睛睁着,瞳孔放大。
昏黄的火光照在黝黑的天花板上,水汽凝成珠子从上面滴下来。
深灰色的墙壁上,一方小小的天窗里露出一枚细细弯弯的月亮。
他的意识融化在这最后一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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