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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毛的事暂且搁下,纵然沉陵有移山填海之能,也没法让自己凭空长出一身毛发来。就算他愿意用幻形术,苍狼大王也不见得会欣赏一柄长毛利剑。
因而他也只能无奈地略过此话题。
唉。
兴许是尊君的眼神过于强烈,朔烬似有所感,疑惑张望了圈,最后定格在身旁剑修高深莫测的神情上。他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道:“你我虽有道侣之名,但有些事,本尊不得不与你说开。”
沉陵问:“何事?”
朔烬道:“在本尊恢复前,你不许在白日里做出任何趁妖之危的事。”
这话他藏在心底许久了,如今说出来反倒松了口气。苍狼大王现如今不惧言语轻薄,就怕不记事的时候吃亏。
“趁妖之危的事?”沉陵困惑道,“小烬可否说得具体些?”
朔烬冷笑一声,以作回复——都是阅历丰富的老东西了,装什么装!
沉陵收敛了神情,却没有立即答复。
随着沉陵沉默愈久,朔烬的脸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难道……你?”
沉陵摇摇头:“小烬,你可想过另一种可能。”
朔烬满头雾水。
“罢了。”沉陵叹口气,眼神意味深长:“还是等你想起来……”
“不等!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朔烬打断他,咬牙问道:“什么另一种可能?”
沉陵定定看着一无所知的苍狼大王,想起白日里性情大变的那位,不由头疼。
论起趁妖之危,在小炉鼎面前,谁是登徒浪妖,谁像黄花大闺剑,也只有天地可鉴了。
朔烬催促:“怎么不说话?”
这般吞吞吐吐,该不会他俩已经生兔烤成熟肉了吧?
他又问:“我们到底是怎么结为道侣的?”
沉陵道:“澜沧宗破天荒送了一名炉鼎过来,我原是没兴趣的,但真正见到狼王后,我便忽然改了主意。这几个月来,你我便同居于凌道峰上,日日相对,久而久之……”
朔烬额角青筋跳动,摆了摆手制止道:“可以了,别说了。”
沉陵:“……”
苍狼只听了个开头,就觉得不能再继续了。
这般反复无常,喜怒不定的做派却没有让沉陵心生不悦。他注视着狼王泛红的耳垂,流露些许笑意——某些妖看着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其实外强中干,只能羞恼得生闷气。
沉陵估摸着差不多了,缓缓拉起了狼王的左手。
朔烬:“!!!”
一颗圆滚滚的珠子落进了掌心。
沉陵道:“这是回溯珠,可记载一日光景,仅此一颗。”
朔烬眼睛微亮,很快又变得怀疑:“怎么忽然给我这个?”
沉陵淡淡道:“自证清白。”
朔烬:“……”
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会是这么个理由。手中的珠子忽然变得烫手,苍狼大王莫名有点不想记起白日里的事了。
“小烬可要收好了,小心将回溯珠当做弹珠丢出去,那就不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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