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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一点点从眼神里褪去,有微弱星火在眼眸里跳跃闪烁着。
刹那间,那星星之火迅速扩散,焚尽如旷野般的心死。
少年的眼眸如同那破晓晨星,是在绝境绽放的微光,永恒不灭!
***
时钟发出整点报时,二十二点。
大楼里还亮着灯,两三个人正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一个短发女人开口:“你们看到今天六点过发生的事没?”
“你说朱驰誉带着其他人欺负九号的事?这里谁没看到啊?”旁边卷发女人问道。
“也对,下午动静那么大。”短发女人声音降下去:“他这第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都不受罚的吗?”
卷发女人声音尖细,此刻忽笑起来像是什么夜晚的妖精,听的短发女人嫌弃地往墙角靠了靠。
“你来多久了,还不懂,朱驰誉怎么会受罚呢?”卷发女人顺势碰了碰旁边的男人:“是吧。”
男人附和点头:“总之我们还是少看少听多做事就行,工资不会差。”
“可……”短发女人欲言又止。
“哎呀。”卷发女人瞅了眼周围,小声:“朱驰誉在院长那边份量蛮重的,大概是有什么关系吧,他爱欺负谁就欺负去。”
男人摇摇头:“那九号是完了,我记得石绨这会儿去查房了吧?”
短发女人点头。
“看来九号要进去了。”卷发女人一副看好戏表情:“朱驰誉上次都在里面脱了层皮。”
走廊上,石绨从右边第一扇门依次查着房,目光时不时瞄向走廊左边第九扇门前,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半晌她终于缓缓来到左边第九扇门也就是沈南归房门前。
她自是看到了下午发生的事,这会儿那个小怪物多半还躺着那颗树下,但是例行的公事还是得做。
她握住了房间的门把手打开,扫了眼一笑,果然不在,明天是我轮值那里,让我想想明天怎么好好折磨他。
思绪到这,石绨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她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她刚要关上门,目光扫到一个蜷缩在床边的黑影,当即手上动作就是一顿。
那是九号?!
怎么可能!他不应该还在树下躺着吗?谁带他回来的?
石绨一时间惊怒交加在房间门口踱步,片刻她冷静下来思索。
不对,不可能是别人带他回来的,不说别的光是那群人的性格就不是发善心的种,更别说朱驰誉是那边专门叮嘱过的顺着来,谁会去触那个霉头。
石绨皱着眉想完,觉得更不对了,那这九号怎么回来的?
这刻,她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楼道上的拖拽的点点血迹,本以为是花匠不小心弄到楼道上的,这样看来,说不定是九号的。
这么一看,这九号竟是自己爬回来的。
石绨笑起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果真是个怪物。”说完,看了眼连接对面的走廊又开心了起来,眼底堆满了恶意。
门被重重关上,暖色的灯光隔绝在外,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
少年正蜷缩在地上因为力竭昏睡过去,手掌指尖被磨的血肉模糊,他双眼紧闭,额头上正不断渗着冷汗,发丝因汗水黏在脸侧,身上的衣服破碎严重淤青红肿遍布全身。
沈南归在一旁沉默,他看着少年因为双脚受伤一步一步爬回来的,就是害怕犯了院规而出现一些承担不起的后果。
现在要紧的是那些伤口迟迟不处理的话会出事的,沈南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24点到的那一刻,沈南归就感受到一股吸力。片刻后,他终于又回到了小沈南归的身体里并且接管身体控制权。
沈南归还未来得及欣喜,剧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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