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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稹玉垂首笑了一下,将东西放下就走过去,站在她身前替她将衣服穿上。
桑慈自如地站起来伸展双手,蒙着眼睛还抬着下巴不满哼道:“你去干什么了?”
“给你做早饭。”谢稹玉捏了捏桑慈气鼓鼓的脸。
桑慈呆了一下,伸手就抓住谢稹玉的手指:“好你个谢稹玉,竟敢捏我脸了!”
她的脸是可以随便捏的吗,在老虎脸上拔胡须吗!
“我不可以吗?”谢稹玉低下头似在她耳边问。
清晨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吹拂着,弄得她脸红。
桑慈:“……”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合籍,不由被堵住了话,好半晌,在他低头给她系衣带时哼道:“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得跟我说一下,我心情好时就给你捏。”
谢稹玉替她将头发梳好,又在她腰间系上了流鸣山令。
流鸣山没有统一弟子服,出门在外以腰间山令来认人,山令是檀木雕成,上面有流鸣山微缩山川雕纹,背后刻有弟子名字。
他牵着桑慈的手到桌旁,“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山聿:那当然是被道君亲被道君抱的时候了!
小行剑:大哥你说得对,我家主人亲女主人的时候也心情爆好!
谢稹玉破境后,小行剑剑灵也初生了,念叨的话他能听到了,大约猜到了山聿说了什么,虽然他听不到山聿声音。
此时听完,默默看了一眼桑慈。
桑慈听到山聿的话立刻想杀剑,正庆幸谢稹玉听不到时,想起小行剑已经生出剑灵可以与山聿交流,顿时知道谢稹玉一定也知道山聿说了什么。
她咬了一口糕点,若无其事道:“剑灵说的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稹玉眼底有笑意,低头喝粥。
桑慈拿着调羹随便搅了搅碗里的粥,状似不经意地问:“昨晚上……我睡着了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稹玉听罢,抬眼看她,不动声色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桑慈犹犹豫豫的,还是憋不住好奇问了:“你怎么解决的啊?”
她是看了李扶南给的那本图册的,该懂的都懂,又不是傻子。
谢稹玉万万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她靠了过来,眼睛被白纱蒙着,一张脸显得越发小巧和无辜。
他别开了脸,任由脸色发烫涨红。
“你别问。”
他这么一说,桑慈就不满了,刚上任的新娘子哼声道:“你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问!”
谢稹玉垂眸低头喝粥,心道,因为我羞于言表,过于龌龊,怕污了你的耳朵。
桑慈等半天,结果他真不准备说,嘴巴和蚌壳一样闭得紧,她又看不见,忍不住气得去挠他,半边身子都靠了过去。
谢稹玉怕她摔,赶忙放下碗筷,伸手去搂扶。
“师弟,师妹,你们准备得如何了?我刚目送其他师弟师妹出发,我与你们一道走,你们一个此时身残体弱,一个刚破镜身体也虚着,我得护着你们,想着你们也该差不多了,诶!师弟蒸了桂花酒酿糕!快给我拿两块,早上只喝了一碗粥,正饿得慌……”
外边江少凌温吞却唠叨的声音由远及近。
说到这,江少凌推开门就见自己师弟师妹一大早搂搂抱抱,师妹往师弟怀里扑,作势要抱师妹,师弟又伸手去搂师妹,低头作势要亲。
他顿觉来的不是时候,脸上笑容僵硬住,捂脸转身就想走。
但刚转身就忍不住回头唠叨了一句:“青天白日的!你们两个能不能克制一点!好歹等天黑了!”
桑慈若无其事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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