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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掏出张石林的致命把柄。
——一沓空白的缉捕搜查票牌,上面还盖着县令红印。
这可是要砍头流放的大罪。
上任县令为了逃避交接责任,抱病匆匆离任。期间倒是方便衙门内钻空子。不仅张石林,他白微澜也是钻了甲库的空子,把重要档案记录摸了个遍。
这下面临被砍头的威胁,还有什么不肯签的。
白微澜拿到和离书后还不忘再补一刀,嘲笑张石林身为衙役却不懂律例,顶多和他父亲一起革职开除,再流放三年。
张石林在牢里骂骂咧咧,结果被其他衙役殴打刑罚。一遭落魄,以前的恶行都报复来了。
白微澜说完,月明星稀,蛙声虫鸣,转头见宴绯雪和孩子们听得聚精会神。
他洋洋得意总结道,“这就是我的一箭三雕,一是帮来镜明理清可用人员,二来重创赌博风气,三来拿到了和离书。”
孩子呼声一片,各个夸赞声悦耳,惊扰的水田里的秧鸡噗噗起飞逃窜。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期盼的眼神,开口夸赞道,“真棒。”
“有点敷衍。”
“你学学孩子们,不带重复一片赤诚炙热的崇拜。”
“嗯嗯,你最厉害。”
……
转眼间,到了孩子们期盼搬家的日子。
要带的东西很少,家具就只带白微澜让苏刈做的书案。
孩子们提前好几天就把自己衣服打包好了,还没待拎出门槛,就被白微澜扯住了。
“这些衣服不用了,去城里买新的。”
不止谷雨说贵,就连放鹤也觉得贵。
白微澜看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哥儿,正是比美丑的年纪,却一个比一个糙的厉害。
还是粉色娇嫩荷叶尖尖似的小栗儿看着顺眼。
“咱家有钱,少不了你们几件衣服。”
谷雨抱着自己的包袱,舍不得道,“那这些衣服丢了多可惜啊。”
这些衣服都七八成新,虽然布料就是普通的细麻,但放在村里也是不错了。
宴绯雪道,“今后会给你们买更多的,不用舍不得。”
谷雨犹豫了下把衣服送给了狗蛋。
放鹤没出声,把自己包袱又放回去了,然后找了个簸箕,叮叮当当的在屋子里收拾好一通。
结果出来的时候,那簸箕里什么都有。
不知道在哪里捡的小木棍、小石子、还有一只干瘪不知道死了几年的蜻蜓、还有一些破烂袄子、还有一个糖人的竹签子、鸡毛毽子等。
这些破破烂烂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暴露在日光下,放鹤罕见的显得有些局促。
放鹤低声道,“我也想把这些也带走。”
不仅白微澜吃惊,宴绯雪也是第一次知道,放鹤还有这种小收集癖好。
宴绯雪很快道,“都是你的宝贝,当然要带走。”
那竹棍子晒洗的干净,春雨发霉天气还没长斑点,看来放鹤宝贝的不得了。
只是放鹤收集的东西和旁边一个木匣子比起来,就是苏大夫儿子那盒子一比,像个小乞丐捡破烂的。
白微澜道,“带着,去城里给你买个百宝匣子,放多少都可以。”
放鹤一笑凤眼弯弯,孩子气一点不比小栗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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