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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祈修一听,拔高声说:“胡说八道!当日你们二人自辨清白,又何来厮混一说!”
谢时深见他这般动怒,将话题扯回命案上,躬身朝老皇帝行礼道:“陛下,当时尸体抬上夜宴后,四周兵荒马乱,臣为保谢家名节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明鉴,莫要让微臣也死得不明不白。”
“谢时深!”杨祈修怒斥一声,“你平日不出门,偏偏在杨怀朔出事后才暴露,你肯定蓄谋已久!”
只见谢时深远离他半步,跪在地上说:“此案陛下既有了定夺,殿下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到底想从臣的身上得到什么?”
杨祈修闻言先是一愣,眼中掠过慌张,快速瞥了眼默不作声的杨奉邑,指着谢时深吼道:“谢时深!你还装!你这个。。。。。。”
“够了!”老皇帝厉声打断他所言,“此案既断,今后不许再提!”
杨祈修不解为何父皇厌恶杨怀朔,可他不甘心此事轻易揭过,他精心策划的局,要的便是谢家兄妹名声扫地,如今却落得满盘皆输的结局。
他以为仗着父皇和母后的包容,能肆无忌惮操控一切,然而却处处输人一截,他断然不服。
杨祈修朝老皇帝走上前,“父皇,杨怀朔好歹乃是亲王,岂能这般轻易饶过凶手?”
老皇帝拍案起身,欲责备一声逆子,怎料气急攻心,当即扶着御案费力咳嗽起来,皱纹布满的脸颊顿时被呛成猪肝色。
杨祈修迅速将人扶住,大声朝外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一直不作声的杨奉邑连忙相助,转眼间殿内乱作一团,只有谢时深慢悠悠地从地上起身,动作缓慢整理着衣袍。
直到听见了敲门声,屋内之人转眼看去,房门被推开后便瞧见杨承希走进来。
和掌柜周旋一番后,杨承希急急忙忙上了包厢,一看屋内两人扯着的小说,快步上前拉开谢允漫。
“漫漫!”杨承希将小说没收,怪罪她两句,“这是你能看的吗?要是被你哥瞧见了,我脚下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谢允漫撇了撇嘴,得意朝鹿厌挑眉,随后起身开门,走出栅栏外,挥着手里的帕子说道:“你看这京都,谁没读过小说,你别像个老古板似的,好歹也是天家中人。”
杨承希拧不过她,寻不到驳她的话,拿起小说便走向烛台,不顾一切点燃了。
鹿厌见状来不及拦着,找来茶水正准备灭火,却听见谢允漫在栅栏外惊呼,“鹿哥!承哥!马车来了!”
一听是谢家的马车,鹿厌立刻搁下茶水,走出栅栏一看,果不其然是谢时深来了。
谢允漫偏头道:“鹿哥,方才你学了不少吧,今日且看你大展身手。”
鹿厌想到那些不堪的插画,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定不负小姐嘱托。”
杨承希靠上来问道:“你二人商讨了何事?”
只见面前两人异口同声道:“把关相亲。”
广和楼依旧人满为患,吃瓜小队率先上楼,寻了个角落入座。
待谢时深抵达时,鹿厌上前和他碰了个面。
鹿厌受小说刺激颇大,神色虽有所恢复,但谢时深还是发现了不妥。
两人站在马车前,恰好此处乃是停放马车的巷口,远离人来人往之地。
谢时深看着他问:“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鹿厌倏地回神,连连摇头说:“没事,劳世子担忧。”
谢时深凝视片刻,随后左右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今日的相亲,务必闹大。”
鹿厌愣了下,“世子此话怎讲?”
谢时深回想御书房之事,眼底闪过不悦,想让杨家人死,便少不了精心布局。
他冷声说:“闹大了才能方便日后行动。”
提到任务,鹿厌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抛掷脑后,神色肃然问:“难道有新的任务?”
谢时深颔首道:“今日之后,先从走私案下手,里头有我们日后用得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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