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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却已经为两人庆幸起来,既然如此也能放心把两人放下了。
不过他们没有立刻走,朱有义有心想打听消息,秦宁也有心想为招人打个广告,和卢久安一起跟朱村长聊了一会儿。
当然皇帝甩锅那段就略过了。
秦宁也没直接说要招人,只是把卢久安几人的情况说了说,让朱村长知道有这么一个去处。
百姓安土重迁,除非不得已,没人愿意舍弃几代经营的家宅田地。
朱村长若有所思,但没多说什么,再有一月地里的粮食就能收割,便是他想走其他人也不愿意。
最后朱有义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村口。
二河依依不舍跟周家兄弟告别,虽然村长刚刚私下劝他可以跟秦少爷走,可他不想跟他奶和大伯一家分开。
离开庙前村,秦宁加快队伍脚步,踩着夕阳回到了杨家庄。
秦盼怡已经在门口等着,见他平安回来提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下来,想数落几句,又想起丈夫的话,宁哥儿是真有本事,他敢一个人出去必有他的底气,她不能自认为关切说丧气话。
“罢了。”她拍扶着胸口,“你能平安无损回来,看来确实学到了本事,我就不瞎担心了,只是你以后要是去冒险必须得说一声叫我们知道。”
秦宁老实点头:“好,我一定跟你们说。”
秦盼怡这才看到他后脑勺的小揪:“你头发怎么回事?”
秦宁看了下左右,凑到她跟前小声说:“我嫌弃太长自己剪了,别人问起来大姐帮我圆谎,就说是散开被丧尸抓住才不得已割断的。”
秦盼怡心里高兴弟弟在她面前说真话,也不计较他的出格,唇角带笑道:“行,我帮你说。”
跟着也小声道:“娘知道你来了想见你。”她目露歉疚。
“没事。”秦宁安抚道,“既然你们要搬去我那,迟早都要见的。”
姐弟两这边说着小话,杨家各房接到消息也过来了,杨锐立刻咳嗽一声提醒。
两人收了声,杨钢最积极,几乎小跑过来,见秦宁稳稳站着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立刻道:“我就知二郎定能毫发无损——呃……”头发怎么变短了?
秦宁自然拿提前想好的说辞搪塞。
杨钢一听头发长会被丧尸抓住,当即坐不住了:“剪得对,回头我也剪,剪到脖子、不耳朵这里。”
“胡闹!”杨锋瞪他,盗匪贼人才剪那么短。
“哪里胡闹了。”杨钢现在对求生十分执着,听不得一点反对意见,“万一打斗中头发散开被抓住咬死了怎么办?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杨锋想反驳,偏又知道二弟说的有道理,生死面前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不礼,想说你哪里打斗了,你连门都不出,又怕二弟面上过不去。
秦盼怡怕吵起来,忙道:“二哥说的是,我也想着要不要剪短,危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短发梳洗更方便。”她提醒道,“若一时半会不能通商,咱们只怕得用草木灰清洗了。”
便是她和杨锐也只多带了一月用量的洗漱用品,各房只会带的更少,回头分一分根本用不了几天。
杨锋霎时沉默了。
何止洗漱用品,方方面面都买不到了。
秦宁心里嘿一声乐了,这帮毫奢富贵乡里长大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忍受生活质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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