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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心情不好,我担心过去询问,他会误以为是挑衅,又会起冲突。”
谢宴笑了,他对荆玉还是有些佩服的,至少这说起话来就比荆戈那种直接又冲动的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
只不过,他不喜欢。
“他心情很好,就算心情不好也被我哄好了,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跟你起冲突。所以,你想知道他生没生气,直接回去问他吧。”
荆玉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谢宴这么不给他台阶下,笑容顿时有些维持不住。
他垂着眼眸,低落道:“宴哥……我还和别人有约,这样,等明天回来,我再去问他。”
谢宴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荆玉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荆戈一出来,就问他:“刚才谁跟你说话呢。”
谢宴抬了抬下巴:“你班上的学生。”
荆戈也没多想,他拿着衣服,“今帽间没开,我带你去厕所换。”
谢宴一顿,眉心拧起,眼神里露出一丝抗拒。
荆戈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带你去学生厕所,楼上有教职工用的,一天清洁十几遍,比教室都干净。”
谢宴被他拉着上了楼,走进去左右看了一遍,才有些满意。
他将西装外套递给荆戈,开始换衣服。
荆戈关了门,还是挡在门口,他看着谢宴随着弯腰的动作露出那细窄的腰身,仿佛一只胳膊就能揽得住,长而直的双腿,瘦却带着肉感。
他的眼中不自觉跳跃起火焰来,这副身体他已经看过无数遍,谢宴不喜欢穿着衣服睡觉,不喜欢盖厚被子,他撞见过好多次,他赤裸地躺在床上,露出白嫩的后背、肩膀、脚腕。
荆戈突然想起来,他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大概也是撞见过这样的画面之后,那天晚上,他的梦里出现了谢宴的身影。
他骑在自己身上,晃着腰,浑身都像是在红酒缸里泡过。
在以往的岁月中,哪怕是他成年性冲动最强烈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幻想。
自从觉醒自我意识后,他对周围所有人都存在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怀疑,而一个一个神明两面三刀的行为更消磨了他一切正面情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对谢宴……可能是相处得太久了吧,整整六年,谢宴的一切举止都是那么自然,永远让人如沐春风,让他渐渐忘记了那种需要保持极端清醒才能够不被神明夺去自我的日子。
他沉醉在现在的生活中。
荆戈害怕自己的视线太过灼热,会让谢宴察觉到,会让他感觉不舒服,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撕开,挪到角落。
谢宴换好了衣服,两人来到操场。
运动显然不是谢宴的强项,他接过篮球,有模有样地按荆戈示范的样子拍了两下,然后径直往篮筐的位置抛去。
球直接打在篮板上,被反弹了回来。谢宴眨了眨眼,没来得及反应,篮球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被冲得后退了一步,急忙跑过来的荆戈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往后带了一步,两人这才站稳。
荆戈扯开校服拉链,果然看到他肩膀上红了一块,顿时又心疼又气急:“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谢宴嘶了一口气,他投篮用的力道还挺大的,球砸在肩膀上像是被拳头挥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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