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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枝发着抖,喊了一声,吸引萧篡的注意力。
“是奴的错!”
萧篡转头看他,神色冰冷,一言不发。
“是奴嘴馋,想吃宫外的糖糕,才请谢……谢公子帮奴从宫外买一些来……”
“奴……奴是给了谢公子钱的,奴怕不合宫规,这才把谢公子拉到墙角……”
“是奴的错!全是奴的错,是奴又蠢又笨又贪吃,这才……”
可是这回,一直说他是“蠢货”的陛下一反常态,竟然对他说——
“不是你的错。”
“是奴的错。”燕枝重复道,“是奴不好……”
萧篡抬起手,托起他的脸,用拇指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珠。
他冷着脸,正色道:“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
燕枝自然不认,用力摇头:“不是的,此事与谢公子无关,求陛下放过谢公子……”
他话还没说完,萧篡一听见“谢公子”三个字,反手就捂住他的嘴,把他按进怀里。
燕枝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挣扎,却被萧篡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萧篡抬起一脚,将地上的糖糕,连带着荷叶,踹到谢仪面前。
谢仪好不容易站起来,赶忙又扶着墙跪下:“陛下,此事是草民思虑不周,与燕枝公子无关……”
萧篡却没理他,只是转过头,喊了一声:“刘洵。”
名叫“刘洵”的大臣上前,战战兢兢,俯身行礼,不敢多看:“陛下。”
“你方才同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陛下……”
“再说一遍。”
“是。”刘大人越发低下头,“臣谏言,陛下选秀,男女同选,新人入宫之后,未免后宫混乱,最好还是请诸位妃嫔分开居住,或是重修宫室,安置……”
“不必麻烦。”萧篡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燕枝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试探着抬起头,看向陛下。
陛下面无表情,冷静至极,可燕枝却越看越忐忑,越看越害怕。
果然,下一刻,他听见陛下说——
“来人,拖下去阉了。”
燕枝的耳边“轰”的一声炸开,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萧篡的禁锢,挡在谢仪身前。
“陛下!”
谢仪不知道帝王的脾气,压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已经愣在原地。
只有燕枝反应过来,哭着帮他求情:“陛下……”
萧篡只觉得怀里一空,见燕枝跑了,心中怒火愈盛。
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燕枝,过来。”
燕枝只是摇头:“求陛下放过谢公子,此事确实与他……”
“朕让你过来!”
萧篡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他大步上前,双手钳住燕枝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抓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不把他阉了也行,把你阉了。你自己选一个。”
燕枝愣在原地,思索片刻,最后颤抖着唇,轻轻地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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