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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萧钧怫然不悦,抄起手边的茶杯向他砸去。
哐当一声,萧觉声不躲不避,额前被砸了个正着,鲜红的血液瞬间从破口处涌出,从他的眼角划过,流淌在脸颊上。
“混账东西,简直不识好歹!”
见他一副豁出去,铁了心要和自已作对的样子,萧钧眼神凌厉,面色一沉,喝斥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叶太尉是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叶将军和叶夫人是为国牺牲的英雄,叶净萱是世家千金,出了名的闺秀!哪一点配不上你这武夫?你自已做出来的混帐事,毁人清白,岂容得了你拒绝?”
门外,萧闻礼正欲离开,却听到萧钧怒火冲天的骂声,脚步一顿,站在门外,听着里边传固执的回话,摇了摇头,兀自叹气。
……
这一夜,萧觉声果然没有回来。
苟纭章二十来天不在王府,松子见到她的时候,站在屋檐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却不上前。
“小白眼狼,才多久不见,这就不认得我了?”苟纭章捧着一把拨开的洁白的松仁,朝它晃了晃,呼唤道,“松子,过来!”
松子跳上房梁,往前跑了一段,犹豫半晌,从走廊的柱子绕圈跑下来。
“松子。”苟纭章又唤了一声。
松子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似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一哧溜地跑过去,转眼就飞快爬上了苟纭章的肩头。
“小坏蛋。”苟纭章抓了一把它蓬松的大尾巴,又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它的小脑袋。
松子吱吱地叫了两声,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手腕上,伸爪子去抓她掌中的松仁。
等吃完往嘴里塞完松仁,两腮鼓鼓囊囊的,它便从苟纭章手掌跳下,大摇大摆地开溜了。
苟纭章失笑,瞧着它在月光下钻进树丛不见。
本以为萧觉声这一夜在皇宫留宿了,第二日就会回来,但等了一天,直到晚上,依旧不见人影。
苟纭章一边想,心里一边犯嘀咕。
本来在逗着松子,却无知觉的往桌上洒了一大把榛子,松子捡都捡不过来,一趟一趟地往自已的小窝里搬,忙得脚底冒火。
宁芳、宁芬这日才回来,将行李收拾好之后,便随行伺候在她左右。
见她魂不守舍,宁芳倒了一杯茶给她,出声道:“郡主,在想什么?”
苟纭章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自顾自呢喃道:“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宁芬靠近她问。
苟纭章扶额,长叹一口气,又拍了一下桌。
“哎呀——不管,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家的事情自家解决,我又没办法。”
她说完,却没说服自已,依旧满脸苦恼,随手拿起桌上的榛子,撒气地往松子脚边一扔,给它吓了一跳,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就在她抓耳挠腮时,管家何应急匆匆地来,焦急道:“王妃,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甫姑姑来了,说是请您入宫。”
“所为何事?”苟纭章忙问。
何应摇了摇头,“没有。”
苟纭章略一思索,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站起身,“请甫姑姑稍后,我换身衣裳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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