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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经历了一天一夜终于将礼仪指导老师们从半山腰的山洞里营救出的陈导和住持,联系了当地的消防局和医院,安排指导老师先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随即去公安局做了一下笔录。
做完笔录,陈青平和住持就执意回寺庙。陈导在营救老师们时还不小心被蟒蛇撞伤,膝盖被擦破皮,离开警察局时并没有发现,直到沿着上山的小路走到快要到寺庙,大师才凝肃地告诉他,他的腿好像伤到了。
“不是蛇咬伤的吧?”
陈青平翻过腿膝盖仔细看了几眼,一摆手,“没事!”
“刚刚进洞被石头擦伤的。”
“要是蛇咬伤,那得下去打针!”
陈青平:“真不是蛇,我回去喷个碘伏就没事了!”
住持扶着陈青平回到寺庙,站在青石板台阶上老远就能看到剧组的人都围在寺庙门口的凉亭处,裹着羽绒服,冻到脸通红在焦急等待陈导他们归来。陈青平叫公安过来时就顺便在剧组群里炫耀了一下自己单打独斗灭巨蟒的战绩,全剧组都快吓死了,几个年纪大的还骂他净逞能。
陈青平坐在凉亭的石板凳上,目光转了一圈,没看到路听。人在差点儿见西天的时候总是能莫名想通自己的心意,他很想见路听,想到发疯。
“路听呢?”
刘月澜:“刚才才起床,昨晚他睡的最不好,三四点都没关灯。”
陈青平:“去把他叫过来!”
齐瑶几个略懂包扎的演员问寺庙借了一些急救纱布和碘酒,蹲下身要给陈青平处理伤口,那确实只是石头擦伤,陈青平让姑娘们放那儿就行,不要帮忙。
路听被刘月澜连推带拉才慢吞吞走出了寺庙大门,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是很懵。他模模糊糊在凉亭口处看到陈青平,一愣,稍稍清醒了一些。
“陈……导?”
陈青平莫名就又换上一副很疼痛的模样,他直截了当指着路听,让他过来。
“路听。”
“会用酒精和纱布清洗伤口吗?”
路听左看右看,不明状况,周围人又没吱声的,他又不太爱说谎,于是便老老实实点点头,
“以前学校教过……”
陈青平:“你帮我洗一下伤口!”
“……”
围在四周的其他人轰的下子就会心一笑,开始起哄。路听一开始没明白大家为何起哄,真蹲在陈青平对面拧开双氧水给他往膝盖上倒时,他才后知后觉,陈导好像在搞很暧昧的东西与他。
路听有些不自在,不想弄了,可转头一看,刚刚还在起哄的同事们,眨眼间就蒸发到没影。双氧水浇到陈导的膝盖上,陈导痛苦地皱眉,手腕上的筋都爆了。
他又心软了,总不能就这么把陈导给丢在这里不管吧?
路听蹲在地上给陈青平处理伤,隆冬的冷风呼呼在凉亭外吹,凉亭内烧的红碳把他的脸烤的也红红的。
陈青平今天格外温柔,他问路听,怎么脸红红的。路听赶紧缩脖子进羽绒服,瓮声瓮气,给陈青平的腿上缠绕好纱布,利落打了个结。
说弄好了。
陈青平吃瘪,但他并不着急。路听挺不自在站在那儿,浑身都散发着“想跑”,可又不敢得罪老大的乖模样。
“行了,你回去吧。”陈青平把那药盒子一收拾,丢给路听,“今天再给你们放一天假,妈的开局不顺、电影必爆!”
路听接过箱子,撒腿就要跑,陈青平撑着胳膊靠在身后的石桌上,忽然一眯眼,又来了一句,
“你知道我也喜欢男的吧?”
“……”
路听飞快地跑了,旁边寺庙大门前的落叶都被他掀起几片残角碎片。等路听到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大门里面佛堂的拐角处,陈青平从口袋里捞出手机,看到微信最顶部,祁聿风给他发了两串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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