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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都不会跑这么大老远来给人治病,既然药方已经开完,也该拿钱走人了。
我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不忍心看着王刚为一个贱人丢掉性命。
我说,“难道真没其他办法?”
明叔刚要摇头,一旁的T恤男却忽然开了口,“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只看明叔愿不愿意带路了。”
“靠,你多什么嘴!”明叔脸色一变,扭头瞪了T恤男一脸。
T恤男平静地说,“林峰是个讲义气的人,我只是看不惯你骗他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瞪着明叔说,“既然有其他办法,你为什么不肯说?”
明叔支支吾吾道,“那个……不是我不肯说,是希望太渺茫了,去了那地方也没用。”
“到底什么地方,你快说啊!”
我急得要掐明叔脖子,老小子终于苦着脸讲了实话,
“我老爹死的早,死前没顾得上教我太多本事,只留下一本关于巫医的书,让我自己琢磨,所以学得不全面。”
不过明叔家里还有一个人,是他老叔,对于巫医的理解要更加透彻,
“如果我老叔肯帮忙的话,你朋友或许还有得救。”
只是明叔跟长辈的关系并不好,年纪轻轻就跑到大城市生活,快二十年没回去过。
就算他现在跑回去,人家肯不肯认还是两说。
我跺脚说不管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不能放弃。
明叔说,“你要真要去?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面,三十六峒可不比别的地方,那里很危险,尤其是你这个汉人,去了根本不受人待见。”
就算是这样,我也必须试试。
明叔被我烦得没办法,勉为其难点头。
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带路没问题,得加钱!”
我恨得牙痒痒,这叼毛简直就是钻钱眼里了。
明叔说,“错,我本身就在钱眼里。”
好说歹说,明叔同意让我先把钱欠着,合力把王刚抬上车。
意外的是T恤男这次也要跟上去。
途中我对他表示感谢,T恤男把头摇了摇,“不用客气,恰好我回三十六峒也有事情要办。”
去苗疆的路只有明叔知道,这一路都是他在开车。
我和T恤男坐在后排,看着后备箱里再次陷入昏迷的王刚,不停唉声叹气。
T恤男说,“别担心,笠布大叔的医术很高明,应该不会有问题。”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
我对他笑了笑,又好奇起了T恤的来历。
他姓柳,叫柳凡,这明显是汉族人的名字,可为什么是个苗人?
面对我的追问,T恤男没有给出完整解释,只说自己是汉苗混血,母亲是苗人,父亲是汉人。
看得出这家伙的身世应该不一般,而且能力相当不弱,最起码比我高了两层楼。
他越是沉默,我就越好奇,趁着下车放水的时候,偷偷向明叔打听。
明叔则是一脸的讳莫如深,“他身世比较特殊,还是少打听为妙,不过你小子挺幸运,认识他这么久了,很少看见柳凡会主动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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