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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1972 年雪（第1页）

话音刚落，店里的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阿四猛地打了个哆嗦，搓着胳膊直跳脚：“我靠！怎么突然这么冷？掌柜的你开空调了？“

“开你个头！“林默一把拽过他，“是真下雪了！“

只见窗外鹅毛大雪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转眼间就把街道盖得严严实实。更诡异的是，这些雪不是白色的，而是泛着淡淡的血红色，落在窗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动。

阿四瞪大眼睛，声音都变调了：“这、这雪怎么是红色的？！“

“不是雪。“林默盯着窗外，“是当年的血。“

吴教授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外跑，却发现店门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堵死。他猛地回头，玉扳指上的红光暴涨：“把笛子给我！否则你们都得死在这！“

“给你？“林默冷笑，把骨笛在手里转了个圈，“你配吗？“

骨笛突然在林默手中剧烈震动，六个音孔同时喷出黑雾，在空中凝结成几个扭曲的蒙古文字符：

“??????????????“（***的复仇）

吴教授突然惨叫一声，玉扳指“咔嚓“裂开一道缝，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淌：“不可能！这笛子怎么会。。。“

巴图突然指着窗外，小脸煞白：“爷爷来了！“

众人转头，只见漫天风雪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走近。他穿着破旧的知青棉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后颈上的蝎子胎记在血雪中格外刺眼。

阿四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巴、***？！他不是已经。。。“

人影在店门前停下，缓缓抬头——那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三个黑洞洞的枪眼，正对着吴教授的方向。

吴教授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死了还想报仇？当年我能杀你一次，现在就能。。。“

“闭嘴吧你！“林默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吴教授一个踉跄，“对着亡灵还敢嚣张？“

巴图突然挣脱阿四的手，跑到门前，小手贴在玻璃上：“爷爷。。。不疼。。。“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无面人影慢慢蹲下，用被捆住的双手“抚摸“巴图的头。虽然根本没有手指，但男孩却像是真的被摸到了一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爷爷说。。。“巴图抽泣着，“他好冷。。。雪地里好冷。。。“

阿四哆哆嗦嗦地问：“掌柜的，现在怎么办？要、要放他进来吗？“

林默还没回答，吴教授突然暴起，猛地扑向他：“把笛子给我！“

两人扭打在一起，骨笛“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笛身裂痕里的黑血渗出来，在雪地上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是北斗七星。

店里的积雪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黑色菌丝从雪下钻出，像蛇一样缠向吴教授。

“不！不要！“吴教授惊恐地挣扎，“我错了！***我错了！当年是组织上的命令。。。我只是执行。。。“

菌丝已经缠上了他的腿，所过之处血肉迅速腐烂。吴教授惨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菌丝上。

“滋啦“一声，菌丝冒起黑烟，暂时停止了蔓延。吴教授连滚带爬地往后门跑：“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林默想去追，却被巴图拉住：“叔叔。。。爷爷说。。。别追。。。“

店外的风雪突然停了，那个无面人影也不知所踪。只有地上那摊黑血画的北斗七星，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阿四瘫在地上直喘气：“结、结束了？“

“结束？“林默捡起骨笛，发现笛身上的裂纹又多了一道，“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