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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灼混沌间,总觉得她在上一条鱼,根本受不了这场面。
尤其是这条鱼脖子上那一晃一晃的铃铛。
清脆又缱绻的声音又急到轻,又由轻至急。
搅乱了她的思绪。
偏生朝徊渡还带着喘笑音节,挺拔身躯靠在玻璃壁上:“宝贝,是你湿还是我的鱼尾湿。”
“更滑了,我都抱不住你。”
“手臂环我脖子上。”
檀灼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要在洞房里给朝徊渡好看,现在只能乖乖地环住他的脖颈,以免不小心坐到地上。
地面太凉。
朝徊渡的腰腹力量很强,即便腿被鱼尾束缚,依旧能轻轻松松地抱着檀灼,在她每一次坐下时,迎上去。
檀灼身上的那把精致小钥匙立刻与男人没入鱼尾边缘的锁链尾端重叠。
新房铺满了鲜花的床上空荡荡的,唯独紧靠深海的墙壁一侧角落,传来湿哒哒,仿佛永不停歇的水声。
因为是睡衣party,又加上是她的主场,檀灼身上穿了件姜清慈特意为她选的红色露背睡裙,长长的裙摆铺散在银白色的鱼尾上,清冷的银白与炽烈如火的红色慢慢交融,毫无割裂感,更像本该如此。
他们本该如此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不知他身上的鱼尾何时脱落。
檀灼发现自己被他抱起来,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窗户。
她像是一只考拉,只能牢牢地攀住树干,松手便会掉下去。
立着一座巨型鲜花蛋糕。
成,价值不可估量。
这里的窗户不大,边缘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并不狭窄,尤其是从窗口能看到城堡外伫高达6。21米,由金属框架支撑起来,最底层铺满栩栩如生的鲜花,由几十位蛋糕师耗费许久完外面海洋神秘又美丽的生物仿佛正围绕着蛋糕游来游去,却触碰不到一点。
檀灼起初以为蛋糕是假的。
直到朝徊渡不停,却又伸出长指从窗外勾了点奶油过来,慢条斯理地涂抹到檀灼脸颊,突然笑了:“想吃蛋糕了。”
檀灼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肩膀上,呼吸都是灼烧后的玫瑰荔枝香,伴随着酒精挥发,手臂颤巍巍抬起,想抹掉脸颊上的奶油。
“你想吃就吃。”
抹她脸上干嘛,“我又、不是、不是你的蛋糕盘。”
檀灼被放下的同时,缠绕在身上的红色布料终于完全掉落。
轻松的同时,突然感到一凉。
垂眸一看,朝徊渡这狗男人居然又把奶油抹到了她刺青了小钥匙的位置,而且是一朵芍药奶油花,此时因为撞击的缘故,小钥匙边缘的肌肤已经泛着淡淡绯色,粉白色芍药奶油衬得肌肤越发可口。
不止这一朵。
朝徊渡将外面那一朵朵靠近窗户边缘的奶油芍药,全部完整地抹到她身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朵逼真的芍药,又美又纯。
“你干嘛!”
檀灼掐住他的手臂,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全都糊身上,虽然现在离糊身上也不远了。
朝徊渡似是不怕疼一样,气定神闲:“给我的蛋糕盘装上蛋糕。”
檀灼:她说了不是!
朝徊渡握住她的手腕,长腿曲起,习惯性地半跪下:“别动,我要开始吃蛋糕了。"
“先吃小钥匙上的那朵粉白色的,很漂亮。”
“心口怎么长了一朵天蓝色的,很甜,和红色的小樱桃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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