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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侯府的长辈都死光了,让您一个外嫁女在娘家指手画脚的。”
她这话既点明了赵氏的身份,说她狐假虎威不自量力,不过是侯府的一个远房表姑娘,却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发号施令。
另外还暗戳戳损了周氏一把。
明明是她想要刁难秦桑,却躲在背后,撺掇着别人当那出头鸟。
大家被她的话一噎,实在是没想到平时低眉顺眼的人居然学会还嘴了。
赵氏被她的话怼的羞愧不已,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其他人见赵氏都没说话,自然也跟着闭了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周氏道行高,没被噎住,笑着开了口,从中转圜:“小桑,你姑母也是关心你。”
“羡之毕竟二十八了,旁的男儿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他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
语气里尽是惋惜,妥妥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秦桑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抿了口,唇角扬起一抹和煦笑容,不紧不慢回道:“母亲,外人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就算了,您怎么还装着明白揣糊涂呢?”
“我跟羡之虽然成亲五年,可是刚一成亲,老太太就过了,夫君孝顺要为祖母守孝,这一守就耽误了三年。”
“后来孝期刚过,他就被陛下指派,外出公干,这一走就是一年多,也是近段时日才回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是想生,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秦桑摊手道,面上尽是无奈之色。
瞬间就把锅甩到了那个人身上去了。
“再说了生孩子这种事,你们光说我也没用,要不然我把夫君叫过来,你们帮我催一催他。”
裴羡之这个人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连侯爷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更别说府里其他人了。
周氏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也只敢背地里使坏,从来不敢当面刁难他。
秦桑这话一说,室内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裴羡之那个活阎王,谁敢去招惹,嫌命长?
“小桑,看你说的,我们大家也是关心你,羡之年轻有为,京中不少闺秀对他倾心,尤其是芳华公主,你若是不抓点紧给他生个孩子,只怕这正妻之位岌岌可危。”
“母亲我也是女人,可不想看到你落到一个被休弃的地步。”
只要她不断给秦桑施加生孩子的压力,到时候就能以休养身体为借口,让她把掌家权交出来。
秦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还击:“得了吧,您说这话您自已信吗?”
“我看您巴不得他生不出儿子,到时候他就不能被立为侯府世子,您的儿子就能光明正大当世子了。”
听了这话,周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握着茶盏的手指捏得生紧,眼睛里弥漫着滔天怒火,要不是顾忌着这么多人在,恨不得当场就去把秦桑给撕了。
秦桑耸耸肩,继续喝茶吃点心。
她才不怕呢!
反正她现在活一天算一天,与其整天憋屈得跟个孙子似的,还不如彻底放飞自我。
再说了明明周氏的仇人是裴羡之,凭什么都来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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