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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夫颤抖着捧起手表,表盘上的月光石在煤油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他粗糙的拇指摩挲过表背的刻印,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虞莞走进旁边的西屋,已经利落地把周肆扔到炕上,扯开他湿透的衬衫。
苍白的腰腹上,鲨鱼咬痕还在渗血。
她转头瞪向呆立的老夫妇:“我要热水,干净的衣服,还有退烧药和消炎药。”
老妇人如梦初醒,翻箱倒柜找出泛黄但洁净的粗布衣,老渔夫则宝贝似的把手表藏进怀里,连滚带爬去烧水。
“滋滋——”
虞莞拿起进水严重的手机,屏幕闪烁两下彻底黑屏,直接关机。
又摸出周肆的手机,同样泡成了废铁。
她盯着炕上高烧不退的周肆,男人银发凌乱地黏在潮红的脸上,呼吸灼热得吓人。
西屋的木门关上后,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虞莞端着半盆温水回到炕边,煤油灯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周肆仍昏睡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干裂的唇间溢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她拧干粗布巾,掀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
男人精壮的腰腹上,鲨鱼齿痕已经发红肿胀。
给他喂下退烧药,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时,他无意识地闷哼一声,银发在稻草枕上蹭得凌乱。
一个小时后,虞莞指腹抚过他滚烫的额头,“怎么还没有退烧。”
她转头看向窗外,暴雨后的渔村漆黑一片,远处偶尔闪过渔船微弱的信号灯。
这户人家连电都没有,更别提电话了。
旁边屋内的老人早已经睡下,传来不轻不重的呼噜声。
虞莞盯着周肆烧得通红的脸,眉头拧得死紧。
她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丝毫未减。
“这退烧药该不会过期了吧?”虞莞捏起药盒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速降温。”
113在系统空间里翻了翻资料,突然灵光一闪:
“宿主!你这具身体有制冷功能啊!”
虞莞一愣:“啊?还有这功能?”
113调出虞晚秋当初的设计文档,投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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