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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施家人这么不讲理,拖也要把马春梅拖来。
施家人见状,也慌了神,赶忙七手八脚地将张志东抬起来,一路小跑送回了张家。
他们的脚步慌乱,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紧张。
这时候马春梅都起床做早餐了,今天还要上班呢。
马春梅站在大灶前,将老苞米碴子细细冲洗后,倒入锅中,添上适量的水。
她熟练地生起火,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随着时间推移,粥渐渐浓稠,香气四溢。她不时搅拌,让每粒碴子都受热均匀,不管多么平凡的食物,经过马春梅手,就焕发了美味的开关。
她的动作熟练,可心里却沉甸甸的。
“呜啊!”
张志东被人抬着回来了,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直哼哼,看到马春梅的时候,给了个自认为夫妻都懂的眼神。
他没受伤,就是装的,让马春梅拿捏对方,别为他担心紧张。
担心不了一点。
马春梅眼风一扫,冷笑一声,这是一遇上事情就怂了,又要把烂滩子交给自已了!
死男人,一点担当没有。
施家好几个人跟着进来,把门啪关上了。
施金龙压抑着声音,怒道:“马春梅,你家国强干的好事!半夜和我家兰草鬼混,被我们当场抓到了。今天你必须得给个说法,赶紧给两个小的把婚事办了!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马春梅皱了皱眉头,不卑不亢地说:“你们先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有什么证据吗?不能光凭你们说,就认定我儿子做了这种事吧。”
施金龙脖子上青筋暴起,吼道:“证据?我们亲眼看到的,还不够吗?你别在这儿装糊涂。我就挑开了说吧,你们把彩礼补全了,今天就把丫头送到你们们家来。别想耍赖!”
“彩礼?”马春梅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施金龙点头,“六百六十六,明人不讲暗话,今天这彩礼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这事儿没个完!”
施金龙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脸上满是凶狠的神色,恶狠狠地说道:“马春梅,你今天必须要给彩礼,不然我们今天这事儿可没法善了,你别想着糊弄过去!”
马春梅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着,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冷静地说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呢?办婚事本来就是一件大事,哪能这么草率地就定下来。再说了,彩礼给多少,也得根据我们家的实际情况来啊。你们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这可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
兰草妈原本就泼辣得很,这时候她的暴脾气瞬间被点燃了。
眉毛都倒竖起来,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大腿,扯着那破锣般的嗓子哭喊道:“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怜的闺女啊,就这么被你家小子给毁了呀!你今天要是不答应给彩礼,我今天就坐这儿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马春梅只觉得一股怒火蹭地往脑门子上冲,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微微泛白了。
她气道,“彩礼的事暂且不说,你们把我男人打得半死,这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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