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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在外面扯着嗓音喊:“快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云染跟容与对视一眼,然后抓起自已的手鞭,塞到袖子里。
两个人走出来,站在屋檐下,魏王妃拿了蓑衣出来,默默让容与穿上。
云染抓起另外的蓑衣穿上,在大家的疑惑中,捕头问她:“你穿蓑衣干嘛?”
云染道:“我跟夫君新婚不久,他到矿洞服役三个月,我送送他。”
她看向魏王妃几个,“母亲,我一会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
魏王妃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大儿子又得去服役,心中酸涩,点了点头,这就是老百姓们逃不掉的苦啊。
一行人冒雨前行,泥泞的道路让脚步愈发沉重。
村上方才的热闹被雨水掩盖,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村口拴着几匹马,捕头停下脚步,让容与上马车,示意云染送到这里就行。
云染却道:“好歹送到前面的土山坡我再回,大人,行行好。”
捕头们对视一眼,土山坡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也不算远。
“到了那里,你自已回来。”
“多谢几人大人,多谢。”
云染就着湿淋淋的车辕爬上狭小的马车,跟容与紧挨在一起。
她感觉到马车开始动起来,就摸了摸车壁,小声嘟囔:“这要是坐到镇上,脚一定得蹲麻了。”
容与道:“你不必跟着我,过两日到矿场看我就是了。”
“那怎么行呢?”云染说,“夫妻共患难嘛,对吧?”
马车猛地停下,外面的捕头喊道:“下车了。”
云染也不含糊,直接就下来,她瞧了眼,马车后面一共跟着十个人,前面还有两个人驾马车。
“还不走?”捕头看到云染站在他们前面,盯着他们看,戾气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云染慢悠悠地从袖口拿出长鞭,甩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她扬起下巴,目光锐利,直视着这帮把脸藏在黑夜里的捕头。
“几位大人,可知道我的爱好?”
“你要干嘛?”
“我最喜欢雨夜杀人了。”
云染笑起来,眼尾弯成两道锋利的弧,雨滴顺着她发梢坠落,在她脸颊上划出冷冽的水痕。
捕头们拉住缰绳,往后退了几步。
“你看这雨多好,能洗去血腥味,也能冲走你们这些烂人。”
她手腕轻抖,长鞭在空中甩出炸响,鞭梢卷起的泥水精准溅在捕头脸上。
捕头们飞身下马,围住云染。
容与这才从马车上下来,他赤手空拳,没有武器。
为首的捕头冷笑:“你们看出来了?”
容与掸了掸蓑衣上的雨珠,目光扫过捕头腰间晃动的长剑:“从你们拿出文书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一落,响起此起彼伏的刀剑摩擦声。
十余名捕头同时抽出长刀,刀刃在闪电中泛着森冷的光。
为首的捕头狞笑一声:“不愧是魏王府世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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