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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峤方才脸上的狎昵散了许多,他直起身,冷冷道,“孤何时这么心善过?”
聂颂宁咬着下唇:“那臣女斗胆求殿下心善一回,放过臣女,就当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主动问她为何亲她,不就是想让她主动上钩吗?
“别笨了。”
这明摆着不可能。
聂颂宁睫羽轻轻颤着,心已经凉透了。
隐隐发痛的舌尖叫嚣着告诉她,方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她不想重蹈覆辙,可他又强硬地将她拉入死局。
谢峤将人拉起勾入怀中,懒散地把玩着她的碎发,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本来孤只是想逗逗你,并不打算如何。”
“但你已经挑明了,既如此,孤便封你为良娣,如何?”
假仁假义!
明明是他在逼她,但他却将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反而像是她在索要名分一样。
聂颂宁的身体已经紧绷得不行了,重生以后那根悬在头上的剑终于掉落,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是要将她往死里逼?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谢峤学着她方才的话,慢悠悠地给她判了死刑。
“不行!”
几乎是尖叫着,聂颂宁拼命摇头,心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死了。
“殿下,您贵为太子,又何必强求一个并非心甘情愿的人呢?”
她是真的怕了,他如今每一句话都踩在她的心尖上,所到之处皆是鲜血淋漓。
“既然不愿意,那之前为何要来招惹孤?”谢峤沉下脸,眸子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
“我没有。。。。。。”聂颂宁否认。
下巴再次被人挑起,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透着不容忤逆的残忍,“究竟有没有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孤只需要表个态度,你父亲的那个妾室便会马不停蹄地将你送到孤的床上。”
“你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
两个不重要,击碎了她所有的侥幸。
不行,她不能认命,在那一刹那,聂颂宁脑海浮现出许多计谋,电光火石间,她抓住了最后一株稻草。
她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像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泪再次无声滑下。
今天必须先糊弄过去。
看她直哭个不停,谢峤这下是真无奈了:“。。。。。。你是水做的么,这么爱哭?”
聂颂宁没接话,只是泪水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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