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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宫中御书房。
听闻胡沧带来的消息,皇帝眼底一沉,面上没有笑意。
就在胡沧以为圣上要大发怒火,亦或是下旨命令的时候,皇帝却话锋一转,冷静道:“你说那日,了无与她在大国寺谈了何话,才会坐化而去?”
“回皇上,老奴猜不到……”老太监谨慎打诨道。
皇帝也没打算问出什么。
良久,他丢下手中奏折,意味不明道:“既如此,那便让朕再推他们一把。”
当日,宫中就下达了赏赐,传进姜府,一箱一箱宝物,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圣旨上,更是以道贺姜连鹤骨肉相聚,享天伦之乐的名义,封赏其女姜唤绮为珍宝县主,赐予良田珠宝不等。
一时之间,姜府风光无量,越发有人期待起几日之后的宴会,想亲眼看看这得了圣上恩宠的新贵女,又是何种面貌与气度。
而不少人的态度,也大为不同。
东宫之内,擎宇太子赵渊世沉吟片刻,召来另一心腹:“太傅当真还有另一个女儿,且为双生子?”
“回殿下,此事无疑。”八字胡男人沉声应答。
赵渊世听后,垂下眼眸,盯着摊在桌上的画像,渐渐出神,伸手去抚那画上的容颜,“若当真是双生子,那便是老天待孤不薄,是要将她以另一形式,送还给孤了。”
“殿下……”男人迟疑道:“您当初尚且未曾娶亲,那姜首辅也还是向圣上拒了这门婚事,那如今,您……”
“孤知道。”
赵渊世轻抬眼眸,似是不屑。
“孤,总会有法子,让太傅心甘情愿的。这一回,便不能再像当初那样受人压制了。对了,万声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锦衣卫那边只给了一个逃兵的说法,办案人还是姜二郎,姜指挥同知。”
“是么。”
赵渊世轻启薄唇,神色颇为淡漠,男人看在眼里,暗自叹息,看来殿下是要放弃为翁元龙做主了。
“吉方。”
“属下在。”张愚志低头,等待太子吩咐。
半晌过去,赵渊世开口,打破沉默:“去让太子妃也置办一些送礼,要贵,就以恭祝太傅与亲女团聚的名义,明白么?”
“是,属下即刻去办。”
·
·
谢国公府。
“二爷。”
书房内,阮三问大大咧咧道:“我猜那姜家接回来的女儿,定是那姜姑娘无疑。”
“这还用你说?”文不权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以山没理会这俩人,对着主子谨慎道:“二爷,这多年来,我们也把姜府内的情况摸透了个遍。”
“可从未听说过当年姜夫人,生下的是双生女。且任谁都知道,他们姜家所有人,都将那一个女儿宠上了天,视若珍宝。”
“就连那些小辈,都比不上这份殊荣。所以姜姑娘的出现,实在可疑,与那清庵寺庙修行佛灯的说法,全然联系不起来。”
“二爷,照河说的不错。”
文不权挤兑完阮三问,适时接过话头:“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女儿,也该宝贝至极,怎么会放任她流离在外,还差点被人所杀。”
“而且属下瞧着姜姑娘的年岁,实在不像是二十六七,与那双生女的说法着实不符合。”
见顾以山和文不权,一个两个都能提出疑点来,阮三问也憋足了气,绞尽脑汁,在一旁挤出话来:“二、二爷!”
这小子难得结巴,谢昭远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阮三问便立马吐豆子似的,道:“难不成太子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姜首辅那病逝的女儿,所以翁元龙才误抓了容貌相似的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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