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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漾订了去德国的机票。
可一到机场,就见到了陆柯,对方刚从国外匆匆赶回来。
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
“小少爷,你闯祸了。”
陆柯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的人,欲言又止。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傅聿衍告知先生的。
先生知道之后,勃然大怒,顾不得手头上的事情,立马赶了回来。
京漾又在前厅跪了三日。
这一次的家法比上一次更重,抽到最后,鞭子都裂了,满屋子都是消散不去的血腥气。
他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好似毫无悔过之心。
伤口包扎好之后又崩开,反复几次,化了脓,他没撑几天就倒了。
这一场病,如来势汹汹的秋雨,断断续续,不见停。
姜凝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他手上的刀痕。
这一刻,她五味杂陈,心如刀割,滚烫的泪砸在他的手心。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他慢慢地坐起来,默不作声地擦掉了手心里的湿濡,苍白的脸,没什么血色,淡淡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暗了几分。
姜凝叹了口气,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转头喊了医生过来。
京漾对治病吃药没多大兴致,也不想配合,
“霜霜呢。”
姜凝在心底叹了口气。
刚刚他昏迷的时候,喊的就是霜霜的名字,醒来,问的也是她。
“她很好。”
京漾不作声了,心一下沉到了底。
很好的意思是,她离开他之后,过得很开心。
他垂下眼皮,目光渐冷。
“你真喜欢她,就不应该强迫她,关着她。”
姜凝语重心长地劝了许久。
他一个字也不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当做没听见。
最后只淡淡地应了一个字,
“好。”
这场病持续了近一个月。
他给傅霜发的短信,她从来没有回应过。
甚至,都不太关心他的死活,连一句问候不愿意施舍。
京漾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已,可一到晚上,浑身就像被浇灌了铅水,又麻又烫,喘不过气。
他站在玻璃窗前,俯瞰整座城市,执着细烟的指尖在轻微颤抖。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像被无形的大手牢牢攥住,不断挤压,溢出了一地的鲜血,连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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