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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芸看向顾嘉惠,顾嘉惠也望过来,四目相对之间,顾嘉惠的眼神透着不甘的恨意。
这让王初芸想到上辈子,她抬着高傲的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样。
两厢同时出现在脑海中,对比实在强烈。
她平静地偏过头去,对秦氏道:“嘉惠妹妹与那朱世子,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今日想来大多数宾客都看见了,事已至此,唯有……”
卿定雪想是怕她乱说话,忙打断道:“唯有什么?错可不在我们嘉惠,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过男子的力气。”
这话出来,向来不怎么搭腔的卿可灵居然接话道:“是啊,但这不妨碍外头人戳你脊梁骨。”
众人觑她一眼,纷纷讳莫如深。
王初芸对卿定雪笑道:“姨母说得对,表妹能有什么错呢,但丑却是在公府里头出的,便要想办法解决。”
卿定雪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秦氏打断:“好啦,你们一个个不要打断七郎媳妇的话,你赶紧说说你的办法。”
王初芸说:“是,祖母。我的办法就是,让嘉惠妹妹嫁入景侯府,让朱世子,娶了嘉惠妹妹。”
此言一出,全屋子人都感到震惊,但转念一想,这似乎还真是个法子。
卿定雪立刻道:“这就是你的主意?真是放屁,那朱世子如此这般待了我家嘉惠,还想要嘉惠嫁给他?白日做梦。再说,他可是有正妻的,她那正妻谢氏,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难道让嘉惠与他家做妾,受她磋磨?”
王初芸点点头:“姨母的话在理,可是,为今之计,只怕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到时候嘉惠妹妹过了门,公府与侯府两家对外统一说辞,便说这亲事一早便定下了,这一日只不过是两人在一处下棋,都是误会。”
闻得此言,秦氏陷入沉思。
众人面面相觑,也开始讨论起来。
谢氏挺着肚子只是一味叹息,徐氏暗道可惜,好好的寿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她还是本次寿宴的主办,原想把老太太哄高兴些,让她把田庄的经营账目也拿给自已管管,如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提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亏她之前还与顾嘉惠走那样近。
卿定雪却道:“不行,我女儿不能嫁给那景侯世子,且还是去做妾!”
向来不参与纷争的魏氏,也就是王初芸的婆母,忽然道:“之前嘉惠不是也想做我们家的妾室吗,想来,应该能接受的,现如今这个样子,只怕,只有我儿媳这主意可挽救公府名声。”
王初芸颇为意外地看向婆母。
魏氏虽然已经是中年,但由于平日里性子恬淡,且不怎么操心琐事,看上去还是十分年轻,与王初芸走在街上,时不时会有人误以为魏氏是王初芸的阿姐。
她平日里不喜参与这宅院纷争,因此向来缄默寡言,这会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王初芸十分震惊。
但转瞬又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顾嘉惠母女吵着闹着要做卿无尘的妾,其实婆母的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只是她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卿定雪忙道:“三嫂哪里话,嘉惠是爱慕七郎,才甘愿为妾的,那朱世子,嘉惠在此之前连面都没与他见过,怎么可能愿意给他做妾?”
魏氏道:“那依四妹所言,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我……”卿定雪鲠住。
她也确实没有其他法子。
秦氏垮着脸,拐棍一拄:“行了,就这么定了,按七郎媳妇的办法做,朱华光好歹也出身侯府之家,门第不比你顾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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