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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这一日,姜唤绮被谢昭远拒婚了。
彼时,远在东宫的太子,也在谋划同一件事。
“殿下。”张愚志道:“上一回那派去的人,跟踪姜家小姐到了大国寺,但半途中不知被何人打昏过去。”
“不过他还是看清了姜小姐的面容——”张愚志刻意一顿,扬起谄笑,“与您所给的画像之人,模样别无二致。”
赵渊世骤然停下手中墨笔,倏地抬眼,定定望着桌前的张愚志,一字一字反问道:“不会有错?”
“是的,殿下。”张愚志拱手应答,“真真是一对双生女。”
“好。”
赵渊世面上浮现笑意,连连点头称好,愉悦之色显而易见,竟是兴奋到丢下手中笔,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片刻,他忽然站定,回看张愚志,“既是双生女,那这姜唤绮应当与当年的她一般大,如今也有……”
赵渊世沉吟一瞬,道出了下半句:“二十六了,与孤相差六岁。”
“这年纪正是相当啊,殿下。”
张愚志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推波助澜道:“那姜二小姐,如今才被接回姜家,想来姜大人也是有了在京都为女择婿的心思,迟早也会放出消息。”
“不过这般年纪,已不算小,便是有县主之名与首辅之女的身份,两重加持,怕是也有人会心生顾忌,不敢出手。”
且姜唤绮如今虽是美貌出了名,可太过艳丽张扬,成不了京都贵妇们眼中的良媳首选,反倒成了阻碍。
可身份又摆在这里,定然不会嫁人为妾,除非夫君是天家人。
张愚志咽下这些余下不能出口的话,抬眼打量主子。
他不说,赵渊世却清楚得很,微眯眼眸,沉思良久。
“当年,孤尚未迎娶太子妃,便向太傅求娶其女为正妻,可太傅……生平第一次拒了孤的请求。如今,开口纳妾更是不能了。”
赵渊世语气慨叹,遥望着窗外,眸色微怔。
张愚志不敢应答这番话,只默默当个听众,屏息敛气,之间眼前太子又忽然开口道:“吉方。”
赵渊世唤了张愚志的表字。
“若是如今,孤的正妻之位空悬,你觉得太傅会应允婚事么?”
“这……”
张愚志心口一跳。
自古皇家婚事,尚无和离休妻之先例,唯有正妻犯错被弃,亦或是——意外丧命与病逝,难不成主子要——
他不敢想下去,脑中浮现出太子妃那深情爱慕主子的眼神,暗自摇了摇头。
“殿下,您可要……三思啊。毕竟姜大人的心思,深不可测,谁也不确信他是否也存了这心思,若是您提早下了手,岂不是落于被动之位,不好应变?”
太子妃的母家,是朝中左柱国詹家,与姜首辅分庭抗礼,声势相当,是太子身后必不可缺的势力之一,不能轻易改动。
赵渊世闻言,眸光加深,并未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了口。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不日,就是六月,夏日围猎之际,父皇定会与朝中大臣前往驼伏山狩猎摆宴,到那时,这些后宅女眷也会出现。”
“孤,定要在那里,与姜唤绮设下一面之缘,亦或是救命之恩,让她日后对孤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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