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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知道怎么输（第2页）

呼延清河脸色微变，旋即抚掌而笑：“往事休提。

我国愿与大周永结秦晋之好，只需三百万担粮食作聘。

“

“三百万担？“沈巍的咆哮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你们突厥去年刚抢走边关十城，如今倒有脸要粮？“

“尚书大人息怒。

“呼延清河指尖划过青玉棋盘，“若不愿给粮，换种算法也可。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甲染着突厥特有的狼毒花汁：“首日两担，次日四担，第三日八担……一月为期，如何？“

女帝突然轻笑，玉扳指在扶手上敲出急促鼓点：“呼延使节好算盘。

“她转头看向江渊，眼底闪着寒芒：“渊儿，你觉得呢？“

江渊盯着呼延清河骤然收缩的瞳孔，忽然跨出队列：“儿臣以为，此法妙极。

“他无视太安公主投来的惊愕目光，对着呼延清河深深作揖：“只是不知贵国可汗，可敢与我大周赌这三十日？“

呼延清河的弯刀已按上刀柄，江渊却突然转向女帝，玄色蟒袍猎猎作响：“母皇，儿臣愿立军令状！

若三十日内突厥拿不出相应牛羊，便请母皇发兵踏平王庭！

“

龙椅上的帝王终于大笑出声，震得十二旒冕冠叮当作响。

她起身时，江渊分明看见老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那目光扫过太安公主时，太安公主后颈瞬间浮起一层冷汗。

“准了。

“

女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殿惊愕。

江渊盯着呼延清河铁青的脸色，忽然想起接风宴那夜，沈巍醉后吐露的真言：“殿下可知，为何满朝文武都盼着您死？“

此刻他终于明了——这盘棋局，从不是为他而设。

太极殿铜漏滴答作响，呼延清河指尖划过青玉棋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此乃我国可汗发明的棋盘赌局，首日只需一担粟米……“

“首日一担，次日两担，第三日四担……“江渊突然轻笑，指尖点在棋盘中央：“第三十日，当是五亿三千六百八十七万担。

“

呼延清河嗤笑出声，正要开口，却见江渊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伤疤：“三年前突厥细作在孤身上刻的，可是这些符号？“他指尖在虚空划出诡异弧线，竟写出阿拉伯数字“2^30-1“：“使节可知，这赌局在《九章算术》中唤作何名？“

满殿哗然。

杜峰老臣的笏板重重砸地：“妖术！

定是妖术！

“

江渊却已转身面向女帝，玉带在腰间勒出凛冽弧度：“儿臣愿与呼延使节立下赌约——若儿臣说中第三十日粮数，突厥需赠大周万匹战马；若说错半字……“他忽地抽出沈巍佩剑，剑锋横在太安公主玉颈前：“儿臣与皇姐的人头，任凭处置！

“

太安公主的冷汗瞬间浸透朝服。

呼延清河的弯刀“当啷“落地，他忽然踉跄后退，撞翻了青铜香炉。

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突厥使节的老脸涨成猪肝色：“不可能！

你怎会我突厥秘传的算术？“

“使节说笑了。

“江渊忽然扯开嘴角，眼底闪着狼般的凶光：“这局棋，从你踏入太极殿那刻——“他忽地倾身，气息拂过呼延清河耳畔：“就已经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