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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寒忍不住一笑:
“你想好了吗?做了太监大总管,一刀割了,就不是九尺男儿了。”
“那也没事,割了一尺,我还有八尺多。”
谢正阳一笑,摸了摸凌雪寒的脑袋:“安心养伤,别想不开心的事。
心情好,恢复快。”
凌雪寒一怔,柳眉竖起:
“你竟敢……摸我的脑袋?”
堂堂女帝,竟然被人摸了脑袋,像撸猫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摸不得吗?”
谢正阳缩回手,讪笑道:“其实,我给你换药的时候,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摸……”
“死太监,滚出去!”
凌雪寒又羞又怒,抓起枕头作势欲打。
“我滚,你别生气,当心牵动伤口。”
谢正阳落荒而逃。
房间里,凌雪寒的嘴角,却又浮起一丝笑意。
刚才被摸脑袋,那感觉,怎么还有点温馨呢?
……
村子最后一排,有一个单独的农家小院。
贾老三的老婆荷花,正在家里生闷气。
为了那个瓦罐而心痛。
“荷花嫂子,还在心痛那个瓦罐啊?”
谢正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筒。
“关你屁事。”
荷花抬起眼皮,依旧愁眉不展,有点西施捧心的模样。
“嫂子别生气了,我来找你借点东西。”
“借什么?没有!”
荷花站起身,气呼呼的:“借东西就知道找我,你家中午喝肉汤的时候,怎么不给我送一碗?”
“肉汤没有了,还有一斤小米,给孩子们熬粥喝吧。”
谢正阳打开竹筒,将一斤小米,倒在桌子上。
“小米?”
荷花的眼神,立刻光芒闪动。
这金黄的小米,可比黄金珍贵啊!
一斤小米加点野菜,一家人可以对付一天的。
“好兄弟……你要借什么?”
荷花收起小米,换上妩媚的笑脸,凑上前来:“只要嫂子身上有的,不管借什么,嫂子都借给你。”
“不,嫂子身上的东西,我不借。”
谢正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讪笑道:“我想借一点童子尿……就是你小儿子撒的尿。”
“童子尿?借这玩意干啥?”
“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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