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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有父皇在此,你尚虑那悖逆者敢动朱雄?怕是他妄想造次。”
朱元璋冷哼一声。
如今朱雄不仅为朱元璋所重用的大臣,而且当他见到朱雄腰间旧伤,心中早已猜测其身份,但这一切仍需锦衣卫查证。
这是涉及皇家嫡脉、大明第三代皇储的要事。
倘无确凿证据,朱元璋也不能仅凭感觉得出结论便认定朱雄。
当然,
在朱元璋心中亦盼着,若是朱雄果真为未亡的嫡孙,那是何等幸事。
以他这般才智,朱元璋又岂会不满心喜欢。
若是属实,实乃苍天之恩。
“有父皇坐镇,二弟翻不得大浪。”
“孩儿不过随口提及,只因二弟性情古怪得很。”
朱标笑道。
“纵使你言之有理,那若悖逆者当真针对朱雄,你以为朱雄会束手就擒吗?”
朱元璋神情怪异道。
“这,孩儿还真难以揣测。”
“虽然朱雄昨日方入京,但从他的表现看,十分沉稳老练,远非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
就此而论,他也不是个爱惹是非的人。
二弟毕竟身为皇子、藩王,若真存心对付朱雄,恐怕朱雄确实难以应对。”
朱标言道。
听闻儿子这话,
朱元璋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呵呵。”
“标儿,你到底阅历尚浅,识人不够透彻。
在你眼里,朱雄为人沉稳、处处知礼;但在父皇眼中,他的样子截然不同。”
朱元璋说道。
“哦?”
朱标略显疑惑:“恳请父皇教诲。”
“朱雄极擅长伪装。”
“自他入京起,表现皆为中规中矩,不冒犯任何人,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在父皇眼中看来,不过是伪装罢了。”
“他的心机可谓深远。”
“不仅如此。”
“更在朱雄眼底察觉到一丝傲意。”
朱元璋深思地说。
“傲意?”
朱标满是不解。
“父皇这双眼绝不会误判于人。”
朱元璋对自身有着王者般的自信。
但朱标说得也对,
令他费解的是为何朱雄会有如此凭借,竟连皇威都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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