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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想通,但燕云依旧觉得心中藏着些许的不甘,他话锋一转,决定给夙沧墨再添个堵,“皇帝陛下,大婚之日,可能我们陛下也会过来,若是非要说的话,陛下也算得上同我亲近之人,届时你可得千般万般注意,一旦被陛下发觉到,事情怕是要脱离您的掌控了。”
夙沧墨在位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只消一眼,他就能大抵猜出来燕云的心思。
他的心情不错,便也没有和燕云多计较,轻轻松松地回应:“你们的皇帝不是忙着寻找国师吗?听说甚至连早朝都不上了,你觉得他还能有心思前来参加你的大婚?”
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讥讽,事实上,夙沧墨这还是收敛了一些,他是实在见不惯东裕国皇帝这幅样子,沉迷那劳什子丹药便算了,如今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国师,迁怒于旁人,甚至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实在是不配做一个帝王。
燕云也不傻,加上夙沧墨这话意图明显,他很难不会听出来夙沧墨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想说陛下为了国师荒废国事?
关于这事儿,他心中也颇有怨言,只是眼前这人又比他们陛下好多少?
若是非要比较的话,似乎夙沧墨更“昏君”一些,北云国可是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皇帝坐镇,难道这人不担心北云国会乱吗?
转念一想,夙沧墨在所有国家之中的名声似乎就不是很好,先前好似也有过像如今这种情形,只是北云国依旧被他掌控在手中,也算是夙沧墨的能力。
“若是无事,那朕便先行一步。”夙沧墨轻轻松松反将一军,看着燕云沉默下来,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燕云堪堪回过神来,捕捉到夙沧墨的一袭衣角,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夙沧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外。
看这人从窗子跃出去的姿势,好似很熟练。
这个念头也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便划了过去,燕云轻叹一口气,大步上前,将窗子合上。
偌大的一个屋子,只借助一盏烛火照明,燕云整个人陷在昏暗的屋内,回想着方才夙沧墨同他讲的话,双手松开又合上,反反复复许久,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
了却了一桩心事的夙沧墨,心情甚好地回到房间,推开窗子跃进去的那一刹那,却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眸光微凛,一手甚至摸上了剑柄。
透过月光,姜亦依只能看到夙沧墨的轮廓,见着他那熟悉的进窗的姿势,她唇角微微抽。动。
眼看着一道银光闪过,姜亦依回过神来,赶忙开口:“是我。”
若是再迟一步,那把剑怕是要拦在她的脖子上了。
姜亦依未曾想到夙沧墨竟然如此地不留情面,还没确定是谁,便拔剑相向。
“依……是你?”夙沧墨及时将长剑收回,拧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如今也算是适应了屋内漆黑的环境,眼前之人果然是姜亦依,想到先前没有丝毫遮掩的跃窗,他轻咳一声,语气有些僵硬,“你怎么过来了?”
姜亦依看着夙沧墨用火折子将烛火点燃,火苗跳跃之间,将夙沧墨的脸映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凝在夙沧墨的耳边,手指轻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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