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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夙沧墨大抵猜出了姜亦依的意图,如实应道,“有几年是在各地游历,大约有五六年的时间都不在京城中。”
“那你一直都是随着你师父长大?”姜亦依徐徐问询,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既然你是京城的人,那为什么你师父会在……”
姜亦依说到一半,话音便戛然而止。
“苏时”的师父已经丧命,无论这师父是真是假,她都不应该再继续挑明,假的便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岂不是挑起了“苏时”的伤心事?
姜亦依即便是想要打探消息,也不会刻意的将这伤心事往人心上戳。
“我是京城人,师父不是。”夙沧墨莫名想到了还在皇宫中看守他的私库的老头儿,心中暗道:待回去之后再请罪吧。
姜亦依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苏时”的回复,大抵是触及了他不愿被提及的回忆,她默了默,将话题从师父的身上移开,眸光落在“苏时”摆放在手边的那把长剑上,“你的这把剑,看上去品相极好,应当花费了不少的价钱吧?”
“这把剑,是我师父送的。”夙沧墨手指微抬,覆上剑鞘,“的确是一把好剑,从一个将军手上取来的。”
说是取来,实则是夺来的。
准确的说,也不算是从那个将军手上夺来的,毕竟这把剑也不属于那个将军。
那人也是从一个剑客手上拿到的,为此还将剑客就地围剿,恰好当时他师父经过,见着这一幕,便出手将那将军就此斩杀。
师父本来不打算取这剑,奈何那剑客还留着一口气,执意要让师父将这剑带走,用这把剑换来了一个要求便是将他好生安葬。
之后,师父就将这把剑给了他,他征战的时候都是拿着这把剑。
在军中,便没有人不认识这把剑的。
夙沧墨深深地看了姜亦依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把剑乃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握着这把剑。”
这话说得姜亦依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时”好端端地说这个干嘛,难不成是想要和她炫耀这剑?
可她对剑又没什么兴趣,他同她炫耀又有什么用?
姜亦依心中无语,眼角微斜,瞟了那把剑一眼。
不过……“苏时”若是不说的话,姜亦依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如今他一说,姜亦依越看这剑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但是转念一想,“苏时”说这把剑只有他一人有,应当是她记错了。
毕竟这些剑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就好似前世的时候,男人眼中的口红色号一样,压根儿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这般想着,姜亦依便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三言两语将话题又掰了回来:“先前你说你在外游历了几年,是何时离开京城的?”
“七年前有离开过一次,之后便陆陆续续会回去,两年前又离开了一年,之后便一直待在京城。”夙沧墨有意将各个时间点都提起,眸光落在姜亦依的脸上,意图看出点什么,“最近的一次,便是与你相遇的那会儿。”
姜亦依一时间也没有听出来这话里头的重点,她轻笑一声:“我先前在京城也待了大半年,倒是未曾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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