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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憋了一路了,实在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苏时这么大的一个人,能够从那些衙役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出城。
“如你所料,越狱一事被发现了。”夙沧墨漫不经心地将事情道出,补充一句,“不过,他们以为那两个狱卒也是你们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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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牢中坐,锅从天上来?
姜亦依神情怪异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夙沧墨,唇角狠狠一抽。
这么说来,他们是帮他背了个锅。
燕云眼皮一跳,看向夙沧墨的眼神更是不喜,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人抓进牢中蹲了几日便也罢了,好不容易从里面逃出来,还背上了个杀人犯的罪名。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遇到现在的情况,当初就应该让姜亦依帮他也易个容,现在三人一起上了通缉令,只有他的脸才是真的。
也好在北云国一般没有东裕国的人在,否则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想到这儿,燕云就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偏偏还要在这种时候与夙沧墨对视上,更是让他差点憋死。
得知了蜀州城如今的情况,姜亦依便不再多言,她只有一个担忧,那便是蜀州会不会将情况传到别的城池,例如他们接下来要路过的矽州。
倘若这消息被传过去,他们便称得上是自投罗网了。
想到这一点,姜亦依有些发愁,眉宇间也隐隐显出几分担忧。
这一切都被背靠在树上的夙沧墨看在眼底,他的眸中划过一道暗光,唇角几不可查的上扬,又很快落了下去。
休息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四人再次朝着马场而去。
午时刚过没多久,四人总算是到达了马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马场买了三匹马。
好在他们还有早晨剩下的几个包子,随意应付了一下肚子,三人便策马朝着矽州的方向而去。
碍于姜亦依的马术实在是不忍直视,故而姜小渊只能不情不愿的与燕云同骑一匹马。
对于姜小渊而言,他更愿意与苏时共骑一匹马,但是苏时是个女子,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却也总是觉得别扭,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和燕云一起。
一路上,姜小渊撅起的嘴就没有放下来过,直到夜色渐深,马儿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儿是他们能够选择的最合适的休息的地方,四周空旷,一旦遇到危险,很容易便可以逃跑。
从马上下来,姜小渊一刻也不想和燕云继续待着,他撒丫子跑向姜亦依,脸上有着丝毫没有掩饰的不高兴。
“闹什么脾气呢?”姜亦依自是知晓姜小渊的不乐意,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那马场中没有马车,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骑马。
偏偏她又不怎么会骑马,只能让姜小渊和燕云一起。
“我没有闹脾气。”姜小渊蹲在姜亦依身侧,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瓮声道,“他骑马太不稳了,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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