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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并不适合姜小渊听,姜亦依加快脚步,将百姓们的怒骂声甩在身后,直到那怒骂声被商贩的叫卖声盖住,她才放缓步子。
姜小渊却是听得津津有味,想到方才没能说出来的话,他赶忙扯了扯姜亦依的衣袖,因着心中有些激动,一时间力气大了些,惊得他赶忙松开手。
“怎么了?”
姜亦依动了动胳膊,将被姜小渊扯得歪了的衣袖正回去,垂眸看向他。
“爹爹,既然假羊奶的事情已经结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姜小渊弯起眸子,面上满是期待。
姜亦依眉心一跳,心中甚是为难,想起今日清晨姜小渊还未上桌的时候,她隐晦的与夙遥识提起此事时,夙遥识整个人都蔫儿了下去,她顿时便心生不忍。
许久没有得到姜亦依的回复,姜小渊两条眉毛渐渐地皱在了一起,不悦的嘟囔:“爹爹,您难道不想离开了吗?”
“自然是想的。”
姜亦依毫不犹豫的应声,在心底犹豫了一瞬间,姜亦依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姜小渊。
姜小渊被草帽遮住的脸上满是惊讶,嘴唇微张,呆愣地看向姜亦依。
“好好看路。”
姜亦依眼疾手快的将险些摔倒的姜小渊拉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被他知晓了那件事情,最近两天怕是不能离开,最起码也得一周之后才能想法子离开。”
闻言,姜小渊烦躁得很,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扯动着脑袋上顶着的草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甚至想要喊叫几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之后的一路上,姜小渊便如同斗败的小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甚至一言不发。
直到从肉铺出来,姜小渊才蔫儿蔫儿地抬起脑袋,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爹爹,我觉得我们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京城了。”
“为什么这样说?”
姜亦依心中一凛,不免想到了这一年以来发生的事情。
姜小渊神情愤然,气呼呼地说道:“我们计划了这么多次,每次临到头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碍我们离开,肯定和前夫哥有着重大的关系!”
半年多前,她原本并不打算来京城,但是五年前的事情牵引着她来到这里,自那以后,确实如姜小渊所说的,几次三番都无法离开。
姜亦依不知晓这一切究竟和夙沧墨有没有关系,他只知道夙沧墨自打见到她开始,就一直想让她留在京城。
若是再这样子下去,恐怕真的会和姜小渊所说的那般,一直留在京城无法离开。
刹那间,姜亦依觉得浑身不适,这京城仿佛一个牢笼一般,将她和姜小渊笼罩在其中,怎么也无法逃开。
只是,姜亦依觉得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已,如果先前不知晓夙遥识就是她的另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也只是有几分不舍,却无法阻碍她阻碍京城的脚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无法舍弃掉,先前的两分不舍如今俨然膨胀成八分甚至十分。
两人心中都藏着事,姜亦依更是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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