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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依:“……”
敢情这是看这黑衣男子一直不醒,对点穴的手法生出了兴趣。
夙沧墨对姜小渊的回答也感到几分诧异,不过也仅仅一瞬,他的眸光便落在了姜亦依的身上,轻笑一声:“比起我,你娘亲的手法显然更厉害。”
被夙沧墨带笑的眼睛看过来,姜亦依的心莫名跳了一下,她顿感莫名其妙。
眼前这人若是一个男子便算了,他分明是个女子,即便特征再像男子,也只是个女子而已。
她怎么会因为他的注视而心脏跳动不齐?
姜亦依错开夙沧墨的视线,快步走到桌旁,在距离夙沧墨最远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着方才的情绪。
也还在不远处就是黑衣男子,他们应当不会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
姜亦依觉得她这几日应当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总是会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是的,总是。
尽管姜亦依没有往夙沧墨方向看,她却依旧可以感觉到夙沧墨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存在感极强,她就算是想要忽视,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睫毛颤动,几息之后才抬眸看过去,淡声笑道:“我这法子和你的法子自然是比不得的,你徒手就可以,我却得时刻拿着根银针,而且很考验准头,必须要一击即中,太麻烦了。”
自然,对于姜亦依来说,这件事情根本不算事,毕竟她对银针熟悉的很,在她的手里,银针甚至都比剑方便许多。
“我娘说的不错,我根本用不了银针。”姜小渊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小脸皱巴在一起,“之前我也求娘亲教过我,但是我实在掌握不了银针的用法,以至于一直都不会点穴。”
说着,姜小渊还不忘叹息一声,在此之后,短短的几息时间,姜小渊宛如川剧变脸一般,再次眉眼弯弯地看向夙沧墨,就差要和夙沧墨撒娇了,“师父,您就答应我吧,看在我这么努力帮您按摩的份上,您就教教我。”
若是换做旁人,夙沧墨定然不会理会,但是眼前的小家伙是他六年没有见过的亲生儿子,这还是姜小渊第一次同他撒娇,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面上虽然无甚表情,心中却已然软了下来。
在姜小渊的软磨硬泡下,夙沧墨无奈地应下了他的请求。
趁着姜小渊胡闹的时候,姜亦依将黑衣男子颈部的银针拔下来,随后便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一边看着姜小渊和夙沧墨胡闹,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黑衣男子醒来。
她知晓,现在的时间很紧,要趁着其他刺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可能地从黑衣男子的口中套话,一旦他们反应过来,便极有可能会过来抢人,若是遇到个狠心的,说不定都不打算抢人,直接将人原地杀死。
这般难得的一个机会,姜亦依怎么也不愿意放过。
夙沧墨的余光时刻注意着姜亦依的行动,看着她将银针拔下,他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黑衣男子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也逐渐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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