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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把苏羽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巴结上了唐震才有今天,但他背后也有人撑腰,就算是唐震也拿他没办法。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此时此刻,并非唐震和他们的后台对线,而是苏羽在和他们对线,不管谁输谁赢,幕后之人都只能认下。
“曹什长为何不说,我们要查看赵坤的情况,被你带人阻拦,要去查看桌上菜品你们也不答应,甚至为了不影响其他顾客用餐,请你去后院商议,你都死活不肯?
大乾律中可是清楚写着,闹市寻衅者,可交由市主处置,我们既然是得月楼的负责人,有人在店里闹事,将人请出去,不是理所应当么?”
话说到这里,曹海和赵坤同时面色一沉。
他们明白,苏羽已经彻底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他并非酒楼的大掌柜,双方之间的冲突也同样有法可依,至于酒楼的东西吃坏了肚子,顶多不过是罚点钱,再管几天牢房而已,更何况这件事也不该苏羽担责。
赵坤还不死心,拿出了他最后一招:“可你店里卖的羊肉吃坏了肚子,这偷工减料的事也是你指使的吧?枉费太尉大人如此提拔你,你却只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
这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靠捕风捉影从道德层面上攻击苏羽。
但他却不知,苏羽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哼,我正要提及此事。”
此前一直云淡风轻的苏羽突然变了个神色,双目如电,身形挺拔,一股莫名气质自他身上流转开来。
“三位大人,敢问诬告官员,该当何罪?”
他的问题掷地有声,三名官员互相对视,谁都没有开口。
毫无疑问,作为平时便掌管刑律的官员,他们不可能不知晓这条罪名。
但他们没敢说。
苏羽见他们不出声,也不再追问,大乾律的律法放在那里,谁也改不了。
他只是朗声说道:“大人,赵坤对我百般诬告,按照大乾律规定,凡诬告官员者,诬罪徙刑以下,罪行翻倍,徙刑以上,远放八百里。
又依大乾律规定,凡经商者,若鱼目混珠,致人伤、残、病者,罚货值十倍,有药可医者罚汤药双倍,无药可医者罚白银五十两。
若致死者,徙八百里。”
这前者的意思,就是被诬告的人定什么罪,不是流放的诸如罚款、杖刑都要翻倍,如果是流放罪,那流放的距离就要加八百里。
他看了一眼赵坤,补充道:“当日曹海、赵坤等人于得月楼共计花销白银十两,至今尚未付钱,若是罪名落实,我应当赔偿白银百两,汤药钱若干,那他们二人诬告我,就应当罪责翻倍。”
赵坤感觉脑袋嗡嗡的,好半晌才听明白,苏羽是在反告,顿时一声冷笑:“苏大人,你该不会以为这是非公道,是你说了算吧?”
“你说我是诬告我就是诬告?那我还说你意图置我于死地呢?没有证据捕风捉影的事,苏大人还是不要提了吧。”
他笃定了苏羽拿他没办法一般。
苏羽眯着眼看他,冷笑道:“阁下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若是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在诬陷我呢?”
苏羽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赵坤身子一僵,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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