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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渊不觉眉头一皱,声线顿时一厉:
“谁把人放进来的?”
总管很少见郎君生气,忙下跪道:“对方自称是少夫人的父亲,门房不敢怠慢,就把人迎了进来,一定是那谢祭酒在乱闯后宅。”
韩景渊暗暗一叹,谢老夫人中毒的事,他本想瞒着谢兰台,等把人救醒了再说。
结果还是没能瞒住。
*
谢兰台正在吃鲜切果,听得这话,面色一紧。
春祺则说:“是家主?”
冬禧拧眉:“老太太出事了?”
谢兰台最在乎的人就是老太太。
她立刻一瘸一拐走出去,看到一身锦袍的父亲,冷着脸,在横冲直撞。
阿逐在拦:“谢祭酒,不得郎君允许,任何人严禁乱闯。
请马上离开!”
“阿逐,我来应付。”
谢兰台先唤了一声,继而问道:
“爹,你说什么?祖母怎么了?”
循声望去,谢靖瞧见了五女儿谢兰台,身上竟穿着一身玉罗丝制的芙蓉裙,腰间所束更是玉锦阁内的非卖品:青玉蹀躞带,身上所挂鎏金银铛,乃是名家之作。
头上珠花配流苏,简单却显大气。
如此一打扮,更显得她明眸皓齿,清丽脱俗。
此时此刻的她,肌肤如雪,唇若点朱,眉目间透着灵秀之气。
玉罗丝裙随风轻摆,流苏微晃,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清雅中带着贵气。
谢靖一时竟有些恍惚:这个死丫头竟被养得如此光彩照人。
几乎同一时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闪了过来,拦在了谢兰台面前。
“谢祭酒,到别人家作客就得有作客的规矩,谁准你乱闯素园的。
“阿周,你怎么守大门的!”
阿风冲跟过来的阿周叱了一声。
阿周见情况不对头,连忙跪地,跪的方向即是阿风站着的方向,更是书房的方向,他高声道了一句:
“小的失职,请郎君责罚。”
“阿周,你起来,爹,到底怎么回事?”
谢兰台急坏了。
谢靖嫌恶地看了一眼“女婿”
,一身上好的墨锦袍,傲然而立,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气场。
但当兰台和他站在一处时,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根本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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