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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上京有房产,有商铺与庄子,当初全都给了沈娇娇当陪嫁,只留下一处住宅,本就是准备有机会来上京看望女儿的。
但后来,沈娇娇来了上京,因着商贾的身份被鄙夷,又因高嫁给如置云端的战夜,被很多高门贵女所排斥。
她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于是在父母来信说要来上京看她的时候,便怒气冲冲地阻止了他们。
说他们丢人,连累她被耻笑。
沈父沈母便再也不提来上京之事。
如今过来,也是借着拍卖会这个名头,又担心女儿生气,便小心翼翼地递请帖。
此时的沈母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娇娇会不会因为我们擅自过来而生气啊?”
沈父比沈母更愁,但嘴上还硬着。
“怎么着!上京城是她开的吗?我们来都不能来,又不是专程来看她的。只是顺路!上京城聚拢了东阳国所有商贾,我们身为淮阳首富,能不来排场吗?不来她指不定会生气呢!”
沈父说着,但心虚得很。
沈母听他安慰,愁眉倒是淡了些,“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知道娇娇在上京过得如何,是不是还跟之前那般因着我们被排斥。”
一旁的沈大哥倒是从容,“爹,娘,自从定国王府出后,妹妹就长大了许多。后来也是自已亲手打理的商铺,她既亲自打理又怎么会嫌弃我们商贾的身份。”
“更何况,这个拍卖会的牵头人可是妹妹,还是与官府合作。听说妹夫也死而复生,与妹妹感情很好,你们啊,就不要担心了。”
沈母想到自已床头那摞得高高的画本子,也忍不住展眉笑了,但很快她又叹起气了,“那画本子是这么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战夜……”
说着沈母就愁绪万千。
当年来迎接沈娇娇的人并非战夜,他在边疆忙于战事,百忙中抽个空结婚,也就真的是抽个空拜个堂入个洞房,当晚人就被边疆急报给叫走了。
沈父也悲观起来,“说的也是,女婿那人,看画本子里画的,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娇娇又被宠得娇性子,如何拿捏得住这种男人。”
两人坐在屋里长唉短叹的,突然下来急忙来禀,“小姐回来了!”
“小姐,什么小姐?”
沈父激动地站起来,膝盖撞到了鼓凳上,也顾不及疼痛。
沈母瞬间就红了眼,“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娇娇回来了?”
沈大哥更稳重些,“可是小妹回来了?到门口了?”
下人忙点头,“是,是,战王爷与王妃就在厅堂坐着!”
这下就连沈大哥都有些慌了。
那可是东阳国的战神啊,他年少的时候也悄悄在心里崇拜过的人。
三人着急忙慌地往堂厅走。
下人跟在身后,看着他们同手同脚的模样,捂着嘴笑,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缓和下来。
一到厅堂,沈母一下子就看到了无数次在午夜梦回看到的身影,眼泪就崩不住了。
沈母是个江南美人,有种婉约如水的美,此时捂着嘴紧紧盯着她,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有种破碎美感。
沈娇娇一下子就慌了。
她从小就是孤儿,被欺负着长大,面前冰冷,她能以平常心对待,但面前浓烈的亲情,却有些手足无措。
“闺女!我的闺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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